“嘭!”
一聲爆響,就見仿若一股巨大的水流一下充斥進那個銀甲軍軍首的體內,那人身形迅速的膨脹,隨即一下爆開;血水四濺。
“啊!”
一眾銀甲軍都是呆立當場,這樣的慘象一下乍現,實在令人心悸。
素湖言看向若流凝,這個具備水靈天賦的少女,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退回到案桌前坐下;那幾個坐在她身後的紫支修仙士,也都默不作聲。
“到外麵,找出這個王軍首的家眷,全部虐殺。”素湖言有些疲憊的說了一聲,隨即坐回銀座之上,伸手托住頭,陷入沉思。
那些銀甲軍軍首,平時都是荼毒一島的權勢人物,此時卻都不敢擅發一言,都臉色慘白的站在那。
沉默良久。
傷殘的藍天野抖索的起身,走到正對素湖言的廳前,朝素湖言一拱手:“銀王,既然那個陽明門的修者已經去尋求支援,我們泉玄宗修者亦會全力協助你掃除那些暴民,銀王大可寬心。”
素湖言盯著藍天野上下看了一遍:“你是泉玄宗的藍天師?”
“正是。”藍天野欣慰一下,看這銀王對自己的態度,沒準對泉玄宗的印象深刻,心裏便在籌劃,怎樣開口說動這個銀王,將銀湖洲設為泉玄宗的附屬。
“你便是在雪峰島時,不聽我銀甲軍軍首衛蘇的建議;不留後路,全軍出擊的藍天野仙師?”素湖言撐起了身。
藍天野這才感覺到這個銀王的表現異常;盡管僅僅是一個凡俗者站在麵前,但他身上所散逸出的那種懾人氣度,還是讓這個傷殘的修仙士潛意識的運轉靈勁,被逼退數步。
素湖言按劍挺身,盯著藍天野看了一會,口裏隨即喊喝一聲:“衛蘇何在?”
一眾站起的銀甲軍軍首中,衛蘇便邁步走出,站到藍天野身側數步的地方。
素湖言依舊將眼睛盯在藍天野身上,口裏卻讚許的說:“很好,所謂攻前慮守;在雪峰島時,那些銀甲軍和修仙士若是聽調配,當不會有這樣的慘敗,沒有那樣的慘敗,我銀甲軍的大部猶存,也不會被那些暴民逼到銀島來。”
這個氣度非常的男子眼睛看著藍天野,口裏卻讚許衛蘇的話語,便宛如此時站在他麵前的是衛蘇一般;讓藍天野激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那些銀甲軍軍首聽到素湖言這樣的讚許之言,都有些欽佩的看向衛蘇;在雪峰島之時,這個僅僅是一艘戰艦艦長的青年,此時被銀王以軍首相稱,無疑表明,在這個危急的關頭,這個青年將要受到重用。
“很好。”素湖言邁步過去,環視那些忐忑不安的軍首,微微一笑:“衛軍首,這樣的稱謂還不錯啊;銀甲軍中軍首的姓類很多;但是姓衛的可不多;哈哈。”
素湖言爽朗的一笑,看了一眼他最倚重的章軍首:“惡章魚,你說是不是?”
那個章軍首頓時一笑:“銀王聖明,任人唯賢。”
其他的軍首,神情也是一鬆,都紛紛讚頌起來:“銀王聖明,任人唯賢。”
這個銀王踱步出去,巡看了那些讚頌一片的軍首,微微一笑:“我任人唯賢麼,我倒不覺得;現在我看了一圈,怎麼發現你們一個個都沒有什麼賢者的氣度和睿智,反而越看越像飯桶啊。”
那些軍首頓時都嘎然止聲,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