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紛落的積雪中,淩樞透過那紛紛的落雪,看著雪杉下的薄紫,想了想,便將記事珠小心的收了起來,卻不是放進獸齒中,而是直接放進了懷裏。
接著便邁步走向薄紫。
那少女看著紛紛的落雪中,那個一身黑衣的少年慢慢走來,卻慢慢的低下了頭。
積雪不住的落到頭頂和身上,淩樞卻絲毫不在理會,那樣寒涼的積雪落到身上,淩樞卻感到從未有過的火熱,一步步朝前走去,那個一身紫衣的少女就站在那裏,一抹月光透過雪杉的縫隙,照到她的身上,那一身的紫衣隨微微的夜風輕動,自然的一股銀色的光芒流淌其上,勾畫出分明的峰巒起伏曲線。
慢慢的走了過去,淩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運轉了全身靈勁,用比跟邱厲對鬥還要充分的準備,站到了薄紫對麵;伸出了顫抖的手,輕輕的握住了薄紫的胳膊:
“下一個落雪的季節,我一定會到這裏來。”口裏說著真話,淩樞完全的口幹舌燥,隨即迅速的收回顫抖至極的雙手,退後了一步,恰好踏到身後的一塊結了冰的石塊之上,頓時踉蹌的退走幾步,一跤摔倒在地。
“糟糕至極!”摔倒在地的淩樞,心裏沮喪而驚慌。
“嗬嗬。”就聽見一個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隨即又迅速的恢複成那種淡淡的語調:“和我說出那句話,需要積聚全身靈勁這樣麼?”
淩樞心情頓時一鬆,躺在雪地裏,卻感到十分的溫暖,也微微的一笑,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銀島之上,氣勢恢宏的銀宮內。
“稟告銀王,那些叛逆暴起之湖民聚集雪峰島,參與之數已過百萬!”一個身材魁梧的銀甲軍軍首,用渾厚的聲音,低頭稟報。
“黔國的三宗,已經將那些在南疆曆練的精英弟子,都調入銀湖洲平息暴亂;章軍首無需擔心。”一個雄闊卻微微帶著一絲疲倦的聲音響起,透露出積年累月所養成的威嚴腔調。
“稟告銀王,三宗修仙士和數十萬各島抽調的銀甲軍,已經將雪峰島圍住;但那些不世出的獸巫,竟然突然出現數十人;並用巫力結出了天極紫雷陣;修仙士和銀甲軍,此時尚未踏足雪峰島。”一個長著一把銀白胡須的老軍首,小心的繼續上報。
那個身材魁梧的銀甲軍軍首,頓時一臉蔑視,心裏暗罵:“抽調!什麼狗屁的抽調,那條老狐狸,就會冠冕堂皇的說這些不知羞恥的話,那些銀甲軍要不是修仙士拯救,早就被誅殺在各島了。”口裏便用微微含些怒氣的語調說:“銀王,銀湖數千島;那些暴民已經控製大半,剩下的那些湖島,形勢也都十分嚴峻···”
“我知道了。”那個渾厚威嚴的聲音響過。
“稟告···”
那個銀白胡須的軍首話猶未完,就被那個威嚴的聲音一下打斷:“諸位不用再稟告了,我欲親往雪峰島。”
“銀王!”聽到這話,老軍首和那身材魁梧的章軍首都是一驚,同時跪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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