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死士的血脈一動,淩樞也燃起空前的激昂:“相鬥一場!”身形一動。
一道紅芒裹身,淩樞宛若一條紅龍一般,也是盤旋而上,立在了和邱厲相對的一株雪杉之頂。
那雪杉積滿白雪,兩人宛若各自站在一座素白的尖塔之上。
“你可堪我一鬥。”邱厲讚許的看著淩樞依那樣的激昂氣勁盤旋而上,更讚許淩樞毫不畏懼和自己對望的眼神:“現在的修仙士,醉心於利益,修為提升隻為更好的欺辱他人;渾然忘記了修仙的初衷;參合天地,正氣養身。你我這樣的一鬥,不為仇殺,不為名利,方是修煉的本心!”
“那是陽明獸穀的邱厲!”
一眾修仙士雖然不能登上雪峰島,但遠遠的圍觀之下,一個眼尖的天岩宗修仙士便認出了那個灰白長衣的修者。
“他卻在這裏!”萬佳卻是牙齒緊咬,臉上潮紅一片,怒目的看向邱厲的對麵,那一身黑衣的淩樞。
一眾修者卻都激動的議論起來:
“邱厲!便是陽明門中,那個一直在獸穀聖獸洞潛修的邱厲麼!他的修為可是可以跟君少卿、風銳並稱的修者啊!”
“靈林君少卿,獸穀邱厲,紫支風銳;這三個可是陽明門往年三宗四鬥中獨領風騷的人物!”
“哎,上次我們泉玄宗任丘便是被這個邱厲誅殺的。”
幾個女修者更是心傾不已:
“便是做他的女奴也心甘情願!”
那個天岩宗的青衣修者卻是冷目看向淩樞:“隻是不知道,那個和他對鬥,卻是何人?”
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一片共鳴。
通過三宗四鬥,邱厲可說是在西南三宗修仙士中名聲不小,但是那個黑衣少年,卻無人認得。
“看那服飾,卻是我們陽明門黑支同門。”一個陽明青支的修者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得意,盡管陽明門各支之間,並沒有什麼情誼;便是同支之間也相互淘汰;但是在這另外兩宗麵前,還是會有那麼一點同門的關聯。
天岩宗青衣修者臉上一窘,剛才他還用天岩宗先趕到雪峰島這件事,來說明天岩禦風決的厲害;卻不想陽明門兩個弟子已經進入雪峰島,並在哪旁若無人的對鬥。這一下頓時將他一開始的自誇打進了無底深淵,偷眼一看,還好那些修者都在猜度那個黑衣修者的身份,無人為自己剛才的言語來譏諷,這才放心下來。
“我認識他!”就聽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贏冰、萬佳和武闊。
天岩宗的青衣修者一下欣慰起來:萬佳竟然認識那個黑衣修者。
“他叫淩樞!”又是三個聲音響起。
一個激動熱切,是青支武闊。
一個寒涼徹骨,是天岩萬佳。
一個怨毒非常,是泉玄贏冰。
“他便是淩樞!”這些修者雖然都不認識淩樞,但都還是多少聽聞過一些當年淩樞名揚興義城的事跡。
“是的,他就是淩樞!獸者淩樞!”武闊激動非常:這個黑衣的少年,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尤其是經曆過證仙台那件事後,更是深深的根植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