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我就不能像羅勇哥這樣開心了。”千湖沮喪的跺了一下腳,他身下的銀魚便飛起一條,徑直從他脖子掉進了衣服之中。
“啊呀!好涼!好癢!哈哈!”千湖隨即也癲狂亂舞的笑著叫起來。
緊隨其後的君少卿見羅勇和千湖那樣折騰,也沒有什麼問題,便小心翼翼的扶著大石站到了身下的銀魚波之上。
“你們!”夜旦在紫陣之中,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
幾處銀魚波隨著薄紫的笛音,逐漸的就彙集到一處,四人便並肩而立,踏著萬頭攢動的銀魚,浮站於碧波萬頃之上。
落雪依舊,身處這樣的情景之中,淩樞心中一陣激蕩。
“你們什麼?叫夜旦的家夥,我們是不陪你在這挨凍受餓了。”羅勇得意的叫起來:“還想弄這樣的陣法來困住千湖,現在自己嚐嚐怎麼樣?”口裏說著,羅勇拉過千湖:“這樣可愛的家夥,你也忍心抓他?我可是連碰一下都舍不得。”
千湖隨即雙眼睜大,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垂手而立。羅勇伸手捏住他胖乎乎的小臉:“看見了麼?這樣的家夥,你也下得了手?”
千湖就感到臉上生疼,開口問:“羅勇哥,你能輕一點麼,好疼啊。對了,這算不算碰我一下啊?你剛才還說舍不得碰我一下的···”
羅勇屁股一動,撞了千湖一下,口裏嘻嘻的說:“這才是碰,我那是擰你的臉,不一樣的。”
千湖怔怔的盯著羅勇看了一眼,權衡了一下碰一下和擰臉的疼痛程度,一字一頓的說:“那你還是舍得碰我一下吧。”
“好的,嘻嘻,你這家夥。”羅勇見可以擺脫夜旦後,心情大好,伸手擰住千湖的臉不住擰動:“好的,好的。”
落雪的湖麵,寂靜清冷。
薄紫的笛音飄動在整個湖麵上,顯得空曠而高遠。腳下的銀魚攢動,發出細碎的破波聲。
用這樣的方式漂行於碧波之上,淩樞完全的心曠神怡,湖麵的清涼寒氣和落雪素景溶為一色,讓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
心裏便對身側的薄紫更加欽佩起來,偷偷的側目一看,那個身材曼妙的紫衣女子,正橫笛唇間,五彩斑斕的橫笛顏色,陪襯上微微紅色的淡唇。
一時就迷失著沉醉了進去,那樣的淡唇,看上去是如此潤軟。心裏頓時和身下密密麻麻攢動的銀魚一樣紛亂起來。
踏波而行,耳邊笛音飄動,身前的一汪碧湖之上落雪飄飄。
“這是什麼曲調?”站在淩樞身側的君少卿便開口詢問。
“不知道,我將‘爾雅天和曲’改動了一下,隻是為了引動銀魚幫助我們離開。”薄紫淡淡的說著,那些銀魚聚遊慣性,並不散去,隻是逐漸散開成一汪銀色在碧色的湖水中擴散開來。
“叫銀魚曲吧。”淩樞鼓起勇氣,吐出這個建議的說法。
“不好,那樣低淺的名字怎麼配的上這樣的曲調。”君少卿翕然的說了一句,沉思一會便說:“我倒是有一個提議,可稱為‘銀波破碧曲’。”
薄紫立於銀魚攢動之上,沉吟了一下,也不轉頭看誰,口裏淡淡的說:“就叫銀魚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