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夜旦口噴鮮血,那柄彎刀化作碎塊仿若星辰的碎末一般落了下來。
那些碎末發出耀眼的光,卻若一群死掉的螢火蟲從天而降。
“不過爾爾。”君少卿立在夜旦的身前,嘴微微一動,冷冷的說。
“嗬,你這家夥,那知道,剛才那隻是熱身了!”夜旦嘿嘿一笑,滿口的白牙染上血後,一張開,便沿著嘴角流下一絲血流,血侵染到那豔麗的綢衣上,夜旦桀桀一笑:“知道這衣服上繡滿的是什麼嗎?”
這樣猝然的一問,讓其下的淩樞和薄紫等人都是一愣。
“這算是你的遺言麼?”君少卿譏諷的說。
“這一身的綢衣是無盡海中的蛟魚絲織成,上麵繡的是午夜曼陀羅花;這些都是我最珍視的。”夜旦噴了一口血,頷首一笑:“今日卻因為你而被玷汙,你若是就此隕落,我也是會遺憾的。在煉魔者中有這麼一個故事你知道麼?”
君少卿驚異的發現夜旦口裏慢慢的說著話,那身上散逸出的寒氣卻越來越盛;也趕緊驅動聚靈鼎,力求修為迅速提升。
“修仙士風老曾經破壞了煉魔者帝象的一件珍物,作為回報,帝象搜天尋地抓住了風老,但是並沒有一下讓他隕落。
帝象是這樣對他說的:‘你破壞了我的珍物,讓你隕落不好,因為那是解脫,而你這樣的錯誤不應該得到解脫。’
於是帝象將風老束縛在大荒之中,受盡折磨,經過多年,那個不知死活的風老已經萎縮成一小團,無法走動,渾身稀爛,蛆蟲和膿水橫流,不堪入目。渾身的骨頭都碎了,被裝在一個臭氣熏天的壇子裏。
一天,帝象帶著聖宮的煉魔者,問他想要什麼,風老不假思索的地說:‘我要死!馬上死!’
那時帝象的話便深刻進每個煉魔者的腦海中:若是一個人破壞了你所珍視的東西,你就要折磨到他不用提示就從心底發出這句話:我要死,馬上死!”
夜旦很快的說完,然後一把撕扯下身上的綢衣,看向君少卿:“我記住了,現在我將要在你身上重現那個故事,並且還要改一下結局,我要割掉你的舌頭,然後連那句話都說不出來。”
淩樞看著天際的夜旦,頓時一驚,驚訝的卻不是他所說的話,而是他扯下綢衣後露出的上身,那身上赫然紋滿了一道道的紫色符籙:這卻和那日在寒潭底部遇到薄紫一樣:碧波之上,銀白的玉盤之中,那個紫衣的少女也是一絲不掛,渾身紋滿符籙。
想到這裏,不禁側目看了一眼身側的薄紫,就見她渾身也是微微發抖,也驚訝於夜旦上身上的紋飾。
“若是聚靈!能有什麼比得上我煉魔者的聖法‘紫紋血煉’!”夜旦桀桀一笑,一頭的黑發飄散,臉上掛著一個詭異的笑容。
“邪修!”君少卿冷目一橫:“如此惡心的修行術決,隻有你們這樣的邪途煉魔者才會修行!”
“惡心!邪途!”夜旦哈哈一笑,絕美的臉上滿是憧憬的神色:“以身修行,煉化心魔而問天道!這也是邪途麼!那好,今日你就進入那個故事中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