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鐵車上的淩樞認出萬佳後,一陣心驚;此時自己一動不動的情形,若是被她認出,肯定會被立即撕成碎片,心裏便暗暗的祈禱:不管那輸勇幫是什麼地方,現在盡快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最關鍵。隻盼望這些低階的修者趕緊進城。
這一眾低階的修仙士也有幾個,是在天岩宗修行了十年還沒有達到紫階四級而被趕出天岩宗的失敗修者,見到從城裏奔出的萬佳一行人,自然羞愧謙卑;便都停了步來,拱手站在一邊。
淩樞簡直要瘋掉,就見萬佳慢慢的踱步過來,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這些修者,然後看向玄鐵車上的自己。
萬佳眼中冷光一現,勃然大怒,似乎認出了玄鐵車上的淩樞,手一揚,一道淩厲的靈勁就射向淩樞。
心裏不禁叫苦:“這下真的是死於毫無還手之力了!”淩樞一動不動,隻能看著那道淩厲的靈勁射向自己。
“嘩!”
那道靈勁射中自己的下身。
“難道···”淩樞心中更加惶恐:“這女人難道不想殺了自己,而是想讓自己那個部分重創?”腦海裏便清晰的出現一些黔國宮中監官的形象。
“混蛋!”
萬佳怒罵了一聲。
“是那個天岩宗的修者,竟然敢將化岩符一下施用兩道!”萬佳環視那些低階的修者,那道淩厲的靈勁赫然扯下了一道貼在淩樞下身的符籙。
那個一臉奸相的修者便抖抖索索的跪伏到萬佳麵前:“師姐···”
萬佳橫看了她一眼,將一道灰色的符籙收了起來,口裏怒罵:“化岩符一道就可以化岩生出萬斤的禁製能力,你這樣一下施用兩道,簡直有辱天岩宗修者之名!真搞不懂,像你們這樣的廢物,十年修行都達不到紫階四級的混蛋,就應該誅殺掉!還留在這世上丟我天岩宗的顏麵!”
“師姐···”那修仙士完全趴伏在地,哀叫了一聲。
“滾!誰是你師姐,丟人的家夥,以後不準說是天岩宗丟棄的修者!快滾!”萬佳怒喝一聲,橫看了一眼淩樞,領著一眾天岩宗曆練修者離去。
站在鐵車上的淩樞已經完全嚇得脫力,若不是那些符籙依撐,完全會一下癱軟下來:“還好不是認出自己!”
一眾低階的修仙士也都敢怒不敢言,隻待萬佳等人遠去後,才有重新驅趕異獸拉住玄鐵車前行。所有的修仙士也都鄙薄的看著一臉奸相的修仙士。
那一臉奸相的修仙士為了挽回麵子,口裏嘟嘟囔囔的說:
“看什麼看!要不是我的術器玄鐵車,你們能押送這家夥回城?”
一些修仙士立即反唇相譏:
“真搞不懂,像你們這樣的廢物,十年修行都達不到紫階四級的混蛋,就應該誅殺掉!還留在這世上丟我天岩宗的顏麵!”
“嘻嘻,你這家夥原來是天岩宗趕出來的廢物啊?”
“剛才跪伏在地的模樣,倒像是一隻蛤蟆!”
“喲喲···你說這小子是蛤蟆,是不是蘊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意義?”
話題到這,陡然一轉,這些看上去仙風道骨的修仙士都淫褻起來:
“還真別說,剛才那個天岩宗的曆練領隊很勁爆啊,我若是有她雙修,也不會十年都達不到紫階四級而被泉玄宗趕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曆練的時候,你天天泡在妓院和那些凡俗女子鑽研采陰補陽,能被趕出來。”
幹瘦的青年修者一臉陰沉:“那個領隊我認識,就是興義城中紅黑園的園主萬佳。”
“嘩!我說怎麼那麼眼熟!”
“管她是誰,那身材你說要是讓我們幫主看見會如何?”
不知那個修仙士陡然提到幫主這兩個字,頓時引起一片淫笑聲:
“嗬嗬,那個廢物幫主什麼用都沒有,不過要是遇到這個女人,膽子可是比你我都大啊!”
“就是,就是!你還記得上次八長老幫會,那家夥故意讓豔姬長老不住的站起坐下麼?”
“記得,記得。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家夥要幹嘛。直到後麵幫主那家夥鼻血不止我們才明白。”
修仙士中還是有不明白的,就問:“為什麼啊?”
“嘻嘻,幫主是為了看豔姬長老那傲人的雙峰顫動,才不停的讓她站起坐下的!”
一眾修仙士都嬉笑起來:
“媽的,這幫主!”
淩樞站在鐵車上,聽著那些修仙士一邊走一邊說起那個幫主的荒唐舉動,汗顏不止;又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幫派若是有這樣多的低階修仙士,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黔國第一大幫;但是從這些修仙士的口中,聽不出那個幫主的半點威嚴,這些修者談論幫主的語氣也毫無尊重的感覺。
輸勇幫的幫主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物?
淩樞心裏揣度不已。
在萬人空巷的觀看中,一眾修仙士肆無忌憚的議論著輸勇幫幫主的無恥下流,大搖大擺的押送著淩樞沿著一條青石板道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