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支帶隊的倒像是青媚那座冰山。”旁邊的黃支傳來竊竊私語。
鬼長老饒有興味的看向青支離開,冷冷一笑,又開口喊:“陽明南疆曆練,黃支帶隊太銀;帶弟子十五人,配給術寶‘皇威符’”
一個身體幹瘦,顯然縱欲過度的青年走到鬼長老麵前,接過一疊金色的符籙和傳音符,卻不離開,又躬身施禮:“長老,我們黃支的修者嫵瓶奉命看守藥園,她是否也要劃回黃支?”
站在淩樞身側最近的藥園一隊,便發出令人酥麻的笑聲;一個身材姣好的少女正在翹首弄姿。
鬼長老斜看了太銀一眼:“此次南疆曆練,黃支看守藥園的弟子便劃歸藥園;就像我黑支派去看守獸穀的弟子也劃歸獸穀一樣。”
“是。”太銀有些不甘心的領著黃支弟子服下陽明火丹,離開之時還不忘衝藥園的嫵瓶拋了一個飛吻;嫵瓶也積極的回應了一個令人腿軟的笑聲。
由於嫵瓶就站在淩樞的旁邊,那酥骨的笑聲讓淩樞都麵紅耳赤,這意亂之下,鬼長老的聲音又響起:“陽明南疆曆練,赤支帶隊孟衝,帶弟子二十三人,配給術寶‘火印’。”
是這個熟悉的名字。
淩樞一抬頭就看見那個一身火紅衣衫的英俊少年,正仇怨的看向自己。
身側傳到一個顫抖的聲音:“是他。”卻是跟同鬼長老一起到南疆來的姚靈。此時站在身邊的少女,嚇得渾身顫栗不止。
往前看去,那些赤支弟子似乎也是都對孟衝十分畏懼,就見那英俊的少年從鬼長老手裏接過一枚赤紅的小印。
轉臉看向淩樞時,卻竟然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臉。
孟衝微微點了一下頭,領著赤支弟子服下陽明火丹,紅衣迎風,遠遠的離開。
注視著那一個紅色的身影消失,淩樞心底咬牙切齒;那英俊的少年卻猛的一下回頭和自己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淩厲分明的表示:這裏,生死較量!
手腕上的手繩一閃,淩樞就想撲過去,將那個英俊的少年砍成碎片。
“陽明南疆曆練,黑支帶隊萬寒,帶弟子三十七人;配給術寶‘陰陽幡’。”鬼長老冷幽幽的聲音打斷淩樞的思緒。
就見淡淡的黑霧彌漫,一個身形佝僂的青年不住的咳嗽著走到鬼長老麵前,恭敬的接下一張短短的黑白小幡。
稍稍親切的眼神看向自己,淩樞朝前看去,就見一隊黑支弟子中,魅琪衝自己微微點了一下頭。
其他的黑支弟子雖然見淩樞也是一身黑衣,卻毫無親切之意,經過了一月一殺的篩選,這些留下的弟子眼中都沒有一絲感情。
“陽明南疆曆練,靈林帶隊君少卿,帶弟子兩人;配給術寶‘聚靈鼎’。”
作為陽明門最精萃的存在,在這樣凶險的曆練中,竟然隻有三個人參加曆練。淩樞驚歎之餘,也有些詫異的看向那個三個人,那三個修仙士竟然都是滿頭銀發,一身寬大的白衣,卻又不同於白支的那種服飾,看上去完全的輕塵脫俗,恍若仙人。
一個銀發青年走到鬼長老麵前,恭敬的接下一個晶瑩剔透的小鼎。
然後領著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兩個修仙士服下陽明火丹,飄然離去。
淩樞心裏不住的感歎:“這應該才算得上真正的修仙士吧,那樣的氣度。”
“陽明南疆曆練,死潭帶隊胡三,帶弟子十七人,配給術寶‘煉靈壺’。”
鬼長老剛一說完,就見一對穿著近乎鐵甲服飾的人從眼前走過,那些人走過的時候,都怒目的看向淩樞,顯然對淩樞闖死潭之事還耿耿於懷。
死潭雖然才十七人,但是從眼前走過的足有數百人;後麵的人都衣衫襤褸,目光呆滯,顯然都是符奴。
“陽明南疆曆練,藥園帶隊嫵瓶,帶弟子八人;配給術寶‘方寸坪’。”鬼長老饒有興致的看了一下手中的一件術寶,那件術寶宛若一個透明的圓球,裏麵卻是一片縮小的田園。
隨即就見身側的那個少女,酥麻的一笑,盈盈邁步,接過術寶和傳音符。
“哎呀,我都能猜到宗門布置的任務,應該是讓藥園采集南疆的靈藥吧,嗬嗬。”嫵瓶發出醉人的笑聲,帶著他身後那幾個農夫模樣的弟子服下陽明火丹,然後扭動著圓滾滾的屁股,緩緩離開。
聽了嫵瓶的猜測,淩樞心裏一鬆,也放鬆下來:獸穀的任務應該也就是捕捉獸類了。
就聽見鬼長老的聲音響起:陽明南疆曆練,獸穀帶隊才人東德布,帶弟子七人,配給雪峰獸。”
“啊!”淩樞一下驚訝:“自己竟然不是帶隊!”朝前看去,鬼長老卻並不看向自己,似乎自己連這次曆練也不能參加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