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湯聞著好香。”胡溫哈哈一笑,拱手站在淩樞身邊;肥肥的臉上笑意蕩漾。
伸手接過肉湯,慢慢的喝完後,側目瞟了一眼身側的胡溫:“哎,鎮長,你有什麼事嗎?”
“仙師,辛苦你遠道而來···”
“我叫淩樞。”打斷胡溫的話,眼睛盯看向肥肥的鎮長。
胡溫一陣慌亂:“那頭凶獸···”
“那頭,應該是那些吧。你是指那些穿著黑甲的兵士嗎?”咧嘴一笑,將白森森的牙齒朝向胡溫。
看著眼前的這少年,胡溫從心底泛起一種寒意;肥肥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滲出一層細密密的冷汗。
這肥肥的鎮長無論是身形,還是身上散發出的味道,都和小時候在臨森鎮上那個鎮長幾乎相同;心裏便暗暗的想:“難道這些叫著鎮長的東西都是一個牌子的馬桶?”
嘿嘿一笑:“你這頭凶獸,模樣也很可喜哦。”伸手捏著胡溫肥肥的臉狠狠的扯了扯。
“嗬嗬,仙師說笑了。”忍著臉上的疼,胡溫猶自擺出一副嬉笑的模樣。
“啪!”手中的木碗一揚,剩下的那點湯汁便澆到那張仿若無數蛆蟲蠕動的肥臉上:“哎,鎮長啊,這湯不但香;味道也還不錯,嚐嚐。”
“啊!”胡溫輕叫一聲,呆了一下;隨即又嗬嗬一笑,伸出一條散發著臭味的舌頭舔了舔臉上的湯汁:“嗯,還真是不錯;還真是不錯,好味道,好味道。”
胡溫恬不知恥的舉動反而讓淩樞愣了一下,自己本想用這一舉動激怒這讓自己厭惡的鎮長,然後借機隨手扔出一道紫雷符,把他轟得皮開肉綻;卻沒想到這鎮長臉皮果然和表現出的一樣厚;看來能被貼上“鎮長”這個標簽的,也不會是平常的人。
夜幕落下,屋外的落雨未停,火塘裏的火焰升騰。
“那是一隻怎樣的異獸?”才仁東德布甕聲甕氣的問。
“這頭異獸一年前開始在這個鎮上出沒,噬吃了不少鎮民。”胡溫說完後,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這頭異獸不定時出沒,無論壯年幼婦,都有被攻擊的記錄。”
“那頭異獸是什麼模樣?”淩樞眼睛盯著不斷騰起的火焰。
“無人見過。”
“這一年裏都沒有其他修仙士來過?”
胡溫尷尬的一笑:“來過好幾個修仙士,但是收過供奉後,就離開了。”說完後,心裏有些發虛:“有一個修仙士曾經用一麵銅鏡檢測過,那頭異獸體型不大。”
“體型不大?”
“是的。但隻能檢測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那頭異獸似乎四肢殘疾。”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進屋中。
淩樞和才仁東德布都一下站起身,胡溫則嚇得一下跌坐到地上,口裏惶恐的念:“來了!來了!”
“踢踢踏踏”響起一串劇烈的踏步聲。
那劇烈打破深夜寂靜的腳步聲停在屋外,遲疑了一下;響起一個刻意壓製住慌亂的敲門聲:“嗒嗒!”
拉開門,一個裹住獸皮的獵戶驚慌的走進屋來:“鎮長,異獸在沼澤地邊襲殺了一個鎮民!”
“仙師!仙師!”身側的鎮長驚慌的撲到自己身邊。
“他是?”指著那個疲憊不堪的獵戶詢問。
胡溫慌亂之下,張口結舌回答不清;那個獵戶恭敬的回答:“仙師。從鎮上出現異獸後,鎮長便將所有的壯年獵戶組織起來,編為四隊不分晝夜的輪流守護九江鎮。我叫唐九,是第三獵戶隊的隊長。”
“好吧,我們去看看。”回頭看了一眼胡溫,肥肥的鎮長宛如一灘爛泥一般已經癱坐在地上,冷冷一笑:“嗬,估計胡鎮長是不能和我們一起前往了。”
夜雨如瀑,屋外站著一隊披著破爛獸皮的獵戶。那些獵戶提著昏暗的燈籠,都麵黃肌瘦,一雙眼睛都深深陷進眼眶中,顯得疲憊至極。
“仙師!”一見到淩樞等人從屋裏走出來,都激動的低聲喊叫。
運轉靈勁,從獸齒中取出一張紫色的符籙往空中一扔。
“啪!”
一聲輕微的爆響,一個白色的光球就浮在空中。
“啊!”那些獵戶都驚訝的看著淩樞。
“嗬嗬,光球符。”才仁東德布嗬嗬一笑:“穀主,你把獸穀茅房的那些用來擦屁股的符籙都拿走了,那些獸穀可有得麻煩了。”
“這便是仙術麼!”唐九臉上激動不已。
“那些守護這個鎮的國中玄軍呢?”才仁東德布好奇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