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你沒事吧?”才仁東德布擔心的湊了上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淩樞臉上一熱,回頭看向林間,卻什麼也沒有。口裏有些失措的說:“沒事。”
“那個修者呢?”才仁東德布又問。
贏暖茶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打了一通拳:“那還用說,我們的淩樞穀主一定是窮追不舍了,然後成功的截獲那個敢擅闖聖獸洞的賤人;靈勁運轉,術器橫飛,各種精妙的術決運用,頓時將他打暈在地。”
才仁東德布往林間看了看:“昨晚那個踏著長鞭逃遁的可也是個紫階四級的修者。打暈在地?那林間沒有啊?”
“當然沒有了,我說的是淩樞穀主被打暈在地。”贏暖茶一攤手:“你看看穀主這副模樣,肯定是對鬥的時候被打慘了;哎,估計暈倒在狐媚林睡了一晚。”
回想著萬園主,不禁臉上一熱:“邱師兄怎麼樣?”
“哈!這下穀主你有機會遠行了。”贏暖茶嗬嗬一笑。
“遠行?”
才仁東德布苦著臉:“昨天邱厲師兄和那個天岩宗的修者打鬥甚是劇烈,鬥到後麵靈勁橫射,將園中很多獸類當即射死。哎,早晨我起來後,和宋飛等人統計了一下:玄甲獸死了三十頭,巴蛇一條,焰紅狼十七頭,水熊八頭,雙頭火雞四十隻,黑白龜二十一隻···”
才仁東德布念了一大通數字後,幾乎是用哭腔:“這些還不算像烏蠶獸、冰蟻獸之類的小型獸類。穀主,看來你必須到南疆去找老穀主了;南疆有我們陽明門的一個捕獸驛站。”
“這麼多!”淩樞聽完後,苦惱起來:即將要到給黑支送這幾個月的獸穀所出,這一下損失這麼多,不知道鬼長老那個陰森森的家夥會不會把一擊的測試提前。
“穀主,必須盡快去南疆一趟;解送一些獸類回來補充;這幾個月的獸穀所出不能交給黑支都是小事;若是讓其它五支的長老知道了,估計會立即問責於你!像邱厲那樣的修者,那些長老通常都不會過問的。”才仁東德布皺著眉頭:“問責的話:嚴重的會立即格殺,最輕的處罰也是廢掉一身修者,打回凡俗者,然後驅逐下山。”
“啊!”聽到後果這麼嚴重,淩樞不禁咋舌。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穀主你盡快前往南疆;跟老穀主說明情況後,從那個捕獸驛站中帶回同樣的獸類,盡快讓獸穀複原。”
南疆?
壁火熊熊,一眾獸管苦著臉散亂的坐在淩樞的樺樹皮小屋內,讓小屋顯得有些擁擠。
“邱厲那個混蛋出手也太狠了,依仗著跟風銳一樣是門中的翹楚,就為所欲為。這下好了,搞出這樣的事,那些長老是肯定不會怪責邱厲的,這些一定都會攤到我們頭上。”贏暖茶躬身彎腰,假扮著贏穀主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擺出一副擔憂的神色。
屋裏仍舊沉悶一片。
“哎!人家好歹表演大半天了,你們就算是不鼓掌支持,也叫一聲啊!真是的。”贏暖茶憤憤不平的掃看了一下眾人。
“別添亂!”易南心不耐煩的朝贏暖茶吼了一聲。
“嚇,讓你叫你也不用叫這麼大聲吧;就知道南心姐姐最好了。”贏暖茶歡快的跑到一旁,若無其事的開始逗弄那隻肥貓;那隻貓顯然被贏暖茶搞習慣了,眯著貓眼,不耐煩的看了贏暖茶一眼,然後極配合的躺在了地上,將肥肥的貓肚子朝向歡快的小女孩。
“便是依照才仁的意思,去了南疆;估計那個陽明的捕獸驛站也不會有太多的獸類蓄養。並且最近泉玄宗和天岩宗為了三年後的三宗四鬥,都在積極準備獸類。就算去南疆也不一定能補上。”王婆仔細而慎重的說。
看著淩樞一臉疑惑,才仁東德布便開口說明:“三宗四鬥指的是西南的三個修仙宗門:陽明門,天岩宗,泉玄宗每四年舉行一次的對決。對決的勝出者,就成為黔國的依靠,獨占所有黔國對修仙士的供奉和其它一些利益。勝出者便換‘宗’為‘門’;譬如百年前,我們陽明宗便是一舉獲勝後才改成為‘陽明門’的。”
“三宗四鬥分為三類比:長老比試、仙獸比試、弟子比試;每類三場。又稱為‘三宗九比’,百年前泉玄門在三宗四鬥中一舉落敗,我們陽明門得以崛起;這一崛起便是百年,因此三宗四鬥完全可以說是決定一個宗門百年命運的比試;一旦獲勝,得到了黔國那麼豐厚的支持,肯定會實力雄厚,一統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