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人(2 / 3)

‘哈哈!這亦要多謝你。’烈烽哈哈一笑。我也甚是得意:‘若非你那日展現修仙術決的威能,我肯定已進軍中。’雲煙雨搖搖頭:‘你們這樣的人,縱使進入軍中,也定會不俗。煉魔者和修仙士對鬥中,有一類死士,體格強悍之極,縱然是修仙士也十分忌憚。’我們正歡言相談,就聽見一陣沉悶的聲音,雲煙雨猛然驚覺,口裏大叫一聲:‘不好!’我和烈烽一回身,便見身後的雪峰一大片崩塌而下,宛若一條直瀉而下的白色巨龍,雪塵揚起,呼嘯著聲勢淩厲地向衝了下來。”

想著那樣雪崩而下的情形,淩樞抽了一口涼氣;擔憂的看著身前的血骨,不過又想到烈烽既然在,縱使天塌下來估計也沒什麼關係。

“看著那樣雪崩的駭人景象,我也有些緊張;雲煙雨更是嚇得微微顫抖,一隻手就按到了我的肩膀上。烈烽一頭狂發揚起,卻是豪邁的一笑:‘這樣的雪塌氣勢,觀之讓人心胸大暢。雲煙雨禦起竹筏,將我拉了上去,回頭衝烈烽喊:‘快上來!’烈烽卻是回頭一看,爽朗的一笑,轉過頭去,運轉靈勁,他背負的神刀‘炎灼鋒’便橫懸身前:‘卻不知道我的修為現在如何,如此良機,當試上一試!’雲煙雨和我都一時愣住:烈烽竟然要用這雪崩試他的修為。”

“便見‘炎灼鋒’紅芒一盛,彷如一條火龍騰升,隱隱生出嘯聲。烈烽握刀在手。靈勁貫通全身,一頭長發揚起,正對著雪崩勢頭最強橫之處懸空而臨。‘哈哈!’烈烽酣暢的一笑,手中握著的‘炎灼鋒’橫劈而下,那條火龍便和翻騰而下的雪龍相撞一處,刀勢如此淩厲,將那強橫的雪崩劈出一道深痕。雪沫飛濺之下,烈烽就如一塊擋在激流中的堅石,他身後的我和雲煙雨踩在竹筏之上,驚恐不已。”

“雪崩之下,烈烽接連劈出數刀,每一刀都將那氣勢無匹的雪龍劈開一道。‘啪啦!’隨著一聲脆裂聲,我回看一眼,頓感不妙;烈烽手中的‘炎灼鋒’紅氣一散,那樣的一柄神刀竟然碎成了碎末!烈烽也不慌亂,運轉靈勁,往前一推,一道赤紅的光幕擋在身後,隨即果斷的返身:‘走!’雲煙雨呆了一下,才應道;‘好!’才倉促的駕禦著竹筏一射而出,十幾丈高的雪浪在身後翻騰,烈烽立在竹筏之上,麵對那駭人的雪崩,淡淡的說;‘我會找到一柄真正配得上我的術器,這樣的雪勢,一刀之下,就要讓它消於彌形!’”

說到這裏,血骨變得平靜,口裏呢喃低語:“他從來都是那麼自信,這世間在他的眼中,隻是他縱橫的舞台,所有的在他眼中都隻是背景。”

“我們三人自那日相遇後,便時常一起曆練修行:銀穀誅雪獸,墨林殺玄熊···一年的曆練修行,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親切至極。”

“直到那一日。”血骨說出這句話,渾身激烈的一顫,俯身扶著圓木做了幾乎是幹嘔的模樣。

“血老。”不禁有些擔心,血骨擺擺手,淒楚的一笑:“那一日,是元極門百年之慶,又當逢仙魔相爭中,修仙士大勝。元極山上處處狂歡,或許是那元台釀太過醉人;或許是那晚的夜色星辰燦爛;我闖進了雲煙雨的居室之中,趁著濃烈的醉意,我將那些深埋心裏的東西,都挖了出來。肆無忌憚的訴說,那晚星辰那麼耀眼,但是一輪月亮卻是殘缺得厲害。第二日我醒來,便見雲煙雨倚爬在我的半邊身子上,我震驚之餘;也深陷入雲煙雨那誘人至極的睡態中。”

“我看著雲煙雨,過了一會;雲煙雨睜開眼來,正對上我的眼睛,四目相交片刻。我便起身立在床邊,歉意的說:‘對不起。’雲煙雨緩緩起身:‘你不用說抱歉,盡管你修為勝過我;但是那樣的醉態之下,我若要製服你也不是難事。’我立在那,不知怎麼回答,心中卻是欣喜:‘這樣說,雲煙雨卻是不怪我的。’雲煙雨緩慢的又說:‘你那些話,無論真假,確讓我心中感動。’‘當然是真的!’我雖然不記得我說過的全部話,但是那關鍵的幾句還是印象深刻,那都是自我見過雲煙雨後,就一直存在心中的話。‘昨晚你亦沒做什麼,僅僅是讓我倚爬著你半邊身子睡了一晚而已。’雲煙雨淡淡的補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