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大汗淋漓後,淩樞毫不停息;盤腿坐下運用二轉納凝術從手繩中抽取靈勁,運用“聚靈術”聚集本身後,明顯感到現在抽出的不如之前血骨存儲的那些靈勁精純。
修為稍稍提升後,淩樞也顧不得疲乏;驅禦長劍砍了數劍,還是毫無進度;反而是天健九殺紫龍決一劈而下,出現了一道細微的淺痕。
“淩樞哥哥,還要鍛煉麼?”正準備再鍛煉一下體格,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
一抬頭便見雪伶正站在圓木堆一旁,高高堆起的巨型圓木承托下,一身黑紗薄衣的雪伶顯得更加誘人。
“嘻嘻,我爺爺是不是讓你劈木頭了?”贏暖茶從雪伶身後跳出來,幸災樂禍的嘻嘻一笑:“沒用的,你再鍛煉;至少也要一年才能劈開這圓木,我爺爺老是用這一招刁難人的,目前我見過三個暫代穀主,你前麵的兩個都是和我爺爺一般的老頭;修為比你高多了,卻都沒有一個能通過的。”
贏暖茶跳到淩樞身側:“不過你比那兩個老頭用功多了;這麼劈啊劈的,當心你自己變成木頭。不累不餓麼?走吧,到爺爺安排給你和雪伶的住處去看看,有美食哦!”
四下一看,淩樞這才發現四周已經完全的暗下來,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是傍晚。
往前逾走,便浮起淡淡的白霧,細雨萎靡的也下起來。
獸穀的傍晚細雨綿綿。和白天的晴空萬裏截然不同,陰暗的天空籠罩,就彷如自己走進了一處潮濕陰暗的山洞。
贏暖茶一手拉著雪伶,一手牽著一條發著淡淡白光的白狗在身前引路;每當那白狗身上的白光變淡,贏暖茶就踢那白狗一腳;那白狗立即慘叫一聲,渾身長長的白毛揚起,白光猛的一下變亮。
“獸穀一到傍晚就會變成這樣,都是爺爺用‘凝雨符’弄的,說什麼這種陰雨天有助於獸類睡覺。”贏暖茶憤憤不平的說:“就因為這,南心為了看星星,隻能每天晚上都跑到藥園去。”
陰濕的獸穀中,偶爾響起一兩聲怪異的獸鳴。往前走了一會。
碧藍的夜色背景下,一棟樺樹皮的小木屋在不遠處散出昏黃的燈光。
踏著濕滑的石子路走到小木屋前,雪伶已經推開一扇陳舊的木門,站在門邊:“這便是我們的居所了。”
走進屋去,整個屋內顯得很昏暗;唯一的光源來至燃燒得旺旺的壁爐火焰。
一張舊式的木椅正對著壁爐。
從陰濕的外麵陡然走進這麼一間屋子之中,頓時感到一陣暖意;就著壁爐的火光環看了一眼,這間屋子的陳設幾近和臨森的那間石屋相似,心間更是倍感親切。
雪伶輕輕敲了一下門邊的一根木柱,整個屋頂便亮起來;一道和修學室一般的紫符懸在木屋的中央。
這個屋子比黑支的那個小樓陳舊很多;整個屋內堆滿了桌椅和各種雜物,也不像小樓那麼空曠;甚至那張對著壁爐的椅子上,還趴睡著一隻肥肥的大貓。
但淩樞一走進屋中,就感到一種放鬆的愜意;似乎隨時能聽到母親的聲音:“泥兒,今天鍛煉很幸苦吧?”又似乎,淩希那個小鬼頭會從某個不經意的角落,滿臉髒兮兮的跑出來:“哇!哥哥,你格殺了一隻小野豬!我要把牙齒敲下來,讓母親給我做個吊鏈。然後給人說:看,這是我哥哥格殺小野豬的牙齒。”
摸著胸口的獸齒吊鏈,想到淩希的那張麵孔,淩樞首次感到自己似乎已經離開得太久;一些被淡忘的東西一經想起,便會讓自己的心變得酸楚。
“已經走得太遠,以至於淡忘了你為什麼而出發。”羅勇的這句話又升騰起心中,帶著淡淡的指責。
“不是的,不是的。我從來沒有淡忘自己為了什麼而出發。隻不過自己目前還不具備回到起點的能力。”淩樞心中輕聲的呐喊,回應了那個指責之音。
胡亂的塞吃了點東西,淩樞鑽進臥房;掏出父親的留音符,靈勁一射,將那留音符訂到自己躺臥床鋪的上方。
睜圓雙眼盯看著那道符籙,手指一揚,一道靈勁射入。
父親的蒼勁有力的聲音便響起:
“泥兒:
能聽到這我這些話的時候,你必定已經是一個修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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