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讓我用一個詞概括這一路最應該伴隨你的東西,那這個詞我更希望是愛。你自小苦煉,應當深恨於我;若是心中煩苦,可想想你母親。我也清楚…哎,為父你盡可淡忘。
你必須以家祖的夢想為唯一準則,這是我唯一所要必須要求你的。
人心險惡,修仙之途更是殘酷非常。你這一路前行,我亦不能提供任何幫助。
除了告誡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外,還有一句話你要銘記,你可以忘記了為父,這句話卻要深刻入心:當所有人都輕視你之時,你唯一要記住的就是----一定不要自己輕視自己!”
父親的聲音緩緩的敘述,在淩樞的記憶中,父親從未跟自己談過什麼話;甚至記憶中的十幾年,父親所說的話加在一起,都沒有這信中所敘述的多。淩樞一遍聽完,眼中含淚,之前心中對父親的怨恨消逝殆盡,口裏悲切的低聲說:“父親,我定然不會忘記你。”
紫符輕輕一閃,似乎父親聽到自己的話一般,此時父親的話語卻變得激昂起來:“泥兒,盡管你聽到為父那些話之後定然已經成為修仙士;但你也不要就此覺得死士的體格鍛煉沒有用處。淩家的死士鍛煉比之修仙士用來鍛煉體格的‘玄體術’更要殘酷幾分。萬物修行,體格為本。切記切記!並且這獨屬於淩家的體格鍛煉之法,還隱藏著到達淩氏墓山的信息和方法。淩姓之人,死必歸墓。因此我幼時教你的體格鍛煉之法,萬不可廢!聽見此音言之時,為父定然已經離開,你也不用刻意找尋,你隻需牢記那個夢想;相應時機,為父定會和你相見。”
紫符輕輕一閃,紫光嘎然一暗,掉落下來。
淩樞接過“留音符”,心中起伏劇烈,一些不可抑製的情緒就想找人述說;拿起身前的匕首,劃破手指,血滴到手繩之上。
“血老!血老!”手繩毫無反應,血骨似乎隻要一進到暮靄穀黑支,便會陷入沉睡。
在修學室中,也不運轉靈勁,撲到一根黑石柱邊拚命的擊打起來;然後扶著修學室的牆壁,運起“扶雲術”上下盤旋疾走,口裏哇哇大叫。
“天健九殺紫龍決”一擊而出,紫色的勁力射到修學室的厚牆之上,蜿蜒一轉,便刻出四個大字:戰神烈烽。
挺身站在那四個大字前,淩樞幹瘦的身軀微微顫抖。
未能參加預選,而到戰神廟中,哭禱膜拜那個氣勢睥睨烈烽的少年,此時心中所想的卻是:若一日,當和那神壇上之人對鬥!
“我要不斷實現心中的夢想,再確定一個更高的夢想,然後不斷的追尋,但是絕不回頭!”腦海裏亦同時浮現跟羅勇分別之時,所說的話語。
捏緊雙拳,“蓬!”幾個赤紅的拳型虛影射出,將黑石牆上的四個大字一舉轟掉。
淩樞轉過身,抬頭挺胸,邁步走出修學室。
暮靄穀的清晨,草尖的露水亦清澈透亮;隻有伸手一摸,才能感到比其它地方的晨露要寒涼。淡淡的黑霧逐漸彌漫整個暮靄穀,讓黑支始終處在陰暗之中。
初到黑支時的那種驚懼早已沒有,淩樞回頭看了一眼黑霧籠罩的暮靄穀,心中竟有一絲眷念。掏出那塊紫色令牌,一個小點不住閃動,一條細細的紫色光線泛起,蜿蜒之間便指向令牌中央的一個泛著紫光的篆體獸字。
淩樞腳步一動,那個小點便一閃,輕微的往前一動。
頓時明白:那小點標示的卻是自己,細細的紫色光線便是通往獸穀的路線。
“嚇,淩樞哥哥,走吧!走吧!晚上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看過去,陰森森的,好滲人!”雪伶不知從那找了一身黑衣換在身上,黑衣裹身,那異常誘人的曲線明顯至極的凸顯。
兩條美腿也套上了黑支女修者才穿的黑紗綁腿,朦朧中看過去,一雙細長嫩白的玉腿更增誘惑。
看得鼻腔又是一熱,淩樞趕緊伸手一捏,心想:“以後滴血讓血老從手繩中出來,完全可以不用割破手指了,直接用鼻血就行。”
順著令牌的指示一路前行,在陽明山間蜿蜒走了好一會,遠遠的便聽見山崩地裂一般的獸類嘶叫,愈往前行,獸類的聲音愈加喧鬧。
“淩樞哥哥,那獸穀中有沒有養小鴨子啊?我最喜歡小鴨子,黃黃的,毛絨絨的。”雪伶興致頗高的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在淩樞身周繞來繞去的詢問。
“小白兔我也好喜歡,粉嘟嘟的。”雪伶嘟起小嘴,擺出一個極可愛的造型。
“小心!焰紅狼!”隨著一聲嬌叫。一頭兩人來高的巨狼一竄,撲落到淩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