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親(2 / 2)

“呼!”一個剛勁有力的拳頭一揮而下,感受到那拳勁甚是熟悉;彷如演練了很多次,舉手一擋,剛好將那剛勁的拳頭架住;抬眼看向那個揮拳相向的人,淩樞頓時呆愣住,立即雙眼盈淚:“父親!”

那個揮拳擊向自己的竟然是父親淩糧!就見父親穿著一身灰衣,雙眼呆滯;下身的一條長褲下擺已經被扯爛,並且滿是爛泥;露出那條殘疾的左腿上赫然已經接上了一條木腿。

“父親?”木籠的一角響起一個嬌媚的聲音,一個穿著一身襤褸濕衣的少女捂住被淩樞擊中的腹部,從木籠一角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哎呀!淩樞,你這混小子,竟然舍得對這樣的小尤物出手!”血骨慌亂的也鑽進木籠之中。

在這種地方猛然遇見父親,淩樞心中激促不已:“父親,你怎會在這裏?弟弟還好嗎?”稍稍停了一下,有心懷僥幸的問:“母親是不是沒在著火的屋中?”

父親卻一副木然的神態,彷如根本不認識淩樞。

“這個大叔真的是你父親?他真元神智已經被抽取,根本認不出你是誰,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個少女逐漸走近。

“受不了了!”耳邊響起血骨幾近癲狂的聲音。

轉頭朝木籠一角看去,就著稍顯昏暗的燈光,便見一個麵容嬌美的少女,身著一身濕漉漉的灰色長衣,緩慢的走過來;少女嫩白的臉上染上了幾點泥漿,幾根淩亂的頭發一直飄引到豔紅的唇邊;整個臉看上去純真無比,卻又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凸凹有致的熱火身材完全不應該是這樣的年紀所有,卻又極好的搭配在少女那張純真的臉下;濕漉漉的長衣緊貼著峰巒起伏的嬌軀,透過幾處濕衣破縫,依稀可見少女如雪一般的肌膚。

長衣之下便直接是兩條如玉的細細美腿,兩隻沾著幾點汙泥點綴的小腳上沒有穿鞋。這樣一下看過去,那少女便好似隻穿了一件濕漉漉的貼身長衣一般。

“你是修仙士?這個大叔是你父親?”少女伸手擦拭去嘴角的一絲淡淡的血痕,戒備的看著淩樞。

“嗯。”淩樞眼睛不由自主的沿著少女的全身遊走了一遍,聽到少女問話才回過神來。

“我問的是兩個問題,你卻隻給了一個答複。”少女雙手泛起淡淡的銀芒。

“我是陽明門黑支修仙士。這是我的父親。”淩樞看著少女運起靈勁,也運轉靈勁,戒備的看著少女回答。

“你是前來救你父親的嗎?”少女看到淩樞雙手泛起紅芒,明顯的感到淩樞的靈勁充沛得多,便收結了靈勁,往前走一步,用一個友好的語氣說:“我叫雪伶,若這個可憐的大叔真的是你父親,你可要感謝我,是我救他出來的。”

“我父親怎麼會在這裏?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淩樞看向神情呆滯的父親,口裏擔憂的問。

“這位大叔是半個多月前,劉督軍親自帶領軍士抓獲的;五天前,我跟他被押送到此。在路上我偷聽到,那個劉督軍吩咐將我們煉製成符奴。你父親剛被他們抽走真元神智,還沒來得及貼上‘控元符’,我們便逃出來了。”雪伶見淩樞的神情誠懇,應該不是前來捉拿自己的修仙士,便大致的回答了一遍。

“父親!父親!”淩樞搖了搖父親,口裏喊叫數聲,父親卻猶自一副呆愣的模樣。

“沒用的,你父親現在真元神智皆無,隻具備這副肉身,根本聽不到任何人說話。我也是靠這個才能微弱的引導你父親。”雪伶朝前走了幾步,到淩糧麵前:“低下頭。”

淩糧便遲鈍的低下頭。雪伶撥開父親的一頭亂發,便見一根紫色的長針插在父親的頭頂:“這是‘注靈針’,你放心,對你父親一點損害都沒有;不過此時不能拔,你父親現在全靠我通過這注靈針給他注入一點靈勁維持;若是拔了針,你父親又無真元神智,這肉體會立即消解。”

“多謝。”淩樞道謝後卻愈發擔心父親。

看出淩樞語氣和神情裏包含的擔憂,雪伶徹底放鬆:“哎,你叫什麼?現在修為如何?”

“淩樞,紫階三級初期。”

“哎呀,才紫階三級初期。”雪伶有些失望:“這大叔還未被貼上‘控元符’,隻需找回他的真元神智即可恢複。但是你的修為才紫階三級初期,要想進入死潭煉堡中奪回你父親的真元神智,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