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日便是證仙台大測,每年的大測之日要禁止一切活動兩日;故而興義城悍虎級鐵擂獸鬥場空前的熱烈,擠擠攘攘的觀者是平時的數倍。
淩樞將一個矮矮壯壯的強健中年人一拳擊起,然後橫踢一腳,那個矮矮壯壯的中年人,就像一個圓球一般狠狠撞到一根鐵柱之上;很快的回旋一撞,再撞到另一根鐵柱,整個人才滿臉是血的依靠著鐵柱癱倒。
一身勁裝的中年人已經完全失去了仔細檢查的信心,伸手隨便摸了那個矮壯的中年人,就用已經成慣性的語調:“獸者彪龜!骨骼全碎,體勁全散!”
“呼!”不等勁裝的中年人再說第二句習慣性的話,那個矮壯的中年人彪龜,竟然迅疾的像一個圓球一般滾射向淩樞。
“啪!”淩樞回手一拳,準準的打在彪龜的臉上。彪龜頓時落地,隨即便吃力的朝自己爬過來,淩樞看著這個略顯奇怪的獸者,心裏泛起一絲疑惑。
“淩樞,我既然不能擊敗你;就勞煩你將我全身都打一遍吧。”彪龜已經被揍得青腫的臉上,那兩隻小小的眼睛閃現出激動。
“讓我打你?”淩樞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我彪龜來時,有幾個女觀者已經跟我說了:若是不能擊敗你,便要讓你打遍我的全身,那些女觀者願意以一百兩銀錢摸一下你打過的部位!求你了,你快打遍我的全身!”彪龜繼續往前爬。
“你腦子不會是進奶了吧?”淩樞苦笑了一下:竟然還有人願意出銀錢摸被自己打過的地方!
彪龜往前爬行了幾步,終於由於體勁被打散,淒哼一聲,暈倒過去。
一身勁裝的中年人同樣目瞪口呆的看完整個過程,衝淩樞無奈的攤了一下手,隨即情緒激昂的說:“獸者淩樞!勝!”
“淩樞!淩樞!”觀者聲嘶力竭的吼叫起來。
“此場獸鬥為淩樞在本悍虎級鐵擂獸鬥場第八場獸鬥,獸者淩樞全勝!並且每場與之獸鬥的獸者皆廢!”一身勁裝的中年激動的報說。
“淩樞請稍等。”見淩樞邁步又要離去,勁裝的中年人趕緊追過來喊住。
“嗯?”淩樞回頭,疑惑的看著勁裝的中年人。
“明日便是黔國僅次於年節的證仙台大測,你能否就此說幾句話;嗬嗬,你每次獸鬥完就自行離開,這些觀者可是積壓了很大的情緒。”勁裝中年人幹笑著說。
“嗯,我會參加證仙台大測。”淩樞一時找不到什麼話,就平靜的開口。
“淩樞將要參加證仙台大測!”勁裝中年人重複了一遍。
觀者頓時沸騰一片:
“哈哈,一直在為證仙台大測開始區間,禁止鐵擂獸鬥,不能觀看淩樞獸鬥而懊惱。這下可沒什麼遺憾了!”
“那個證仙台大測我已經好多年沒看了,此次淩樞既然參加,我卻是一定要去看的!”
“以淩樞的體格,隻怕轉體化靈的時候會直接達到紫階三級巔峰吧!”
“我倒覺得,很不希望淩樞參加證仙台大測,以他的體格,肯定輕易就能達到紫階四級;紫階四級的修仙士就不能再上鐵擂獸鬥場了!”
每場獸鬥後,淩樞都是不發一言的離開;此次首次開口,頓時惹得空前的嘶吼,幾個簇擁在鐵擂場前的女觀者更是誇張的滿臉帶淚的喊叫。
“多謝諸位!”淩樞鞠了一躬,隨即轉身走向木門。
後麵完全是一片振聾發聵的喊叫:
“淩樞!淩樞!”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血骨極其興奮:“這就是獸者的魅力。”
淩樞回頭看向猶自在鐵柱下抽搐的彪龜,淡淡的說:“我若是遇到比我強的獸者,會變成那般模樣;無人過問,淒慘的癱倒在一角抽搐。”
“這倒是。但這獸者看上去真可是耀眼非常,當年縱使我修為卓絕,卻也會以一些獸者為偶像呢。哈哈,盡管我若是出手,要格殺那些獸者簡直如同踩死螞蟻一般簡單,但還是會很癡迷。淩樞,我現在可也有些崇拜你哦,嘿嘿。”血骨嘿嘿一笑。
“我現在的情形,若是被父母親和弟弟看見,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感覺?”淩樞心中悵然。
“當年是自豪了!你現在的情形,你沒見那些觀者多麼瘋狂。”血骨肯定的回應。
“我父親若是曾經是‘死士’,他肯定是知道鐵擂獸鬥的,但他卻從未說過。我想他是刻意不想讓我知道;我現在的情形,讓我父親知道,他不責罵已經算是幸運。”淩樞稍稍思慮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