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一個沉悶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淩樞往前一看:眼前已經站立了一個身材不算壯健,但是很高大的中年人。
那人狠狠的盯著淩樞看了一眼,抬步朝那個悍虎獸口走去,那些壯漢們仍在吵吵嚷嚷。
中年人伸手撥開擋在身前的壯漢。
“幹什麼!想插隊麼?”一個光頭壯漢頭也不回,憤憤然的吼了一聲;作為獸者都性格都甚是火爆,隨著嘴裏吼罵,手上已經一拳揮出。
“蓬!”中年人抬拳和光頭壯漢一對,“啊!”光頭慘聲一叫,摔飛出去;癱躺在地看清中年人的麵容後,不禁心膽一寒,口裏就戰戰兢兢的喊個出兩字:鐵豹!
擠擠攘攘的壯漢堆立即閃出一條道來,鐵豹徑直走到悍虎頭骨下,厲聲說:“我要獸鬥。”
壯漢們都驚駭起來:在這個“悍虎”級鐵擂獸鬥場中,除了那些紫階一二級的墮落修仙士;鐵豹絕對是個值的恐懼的人:獸鬥十五場,撕一數人,格殺八人,打殘六人。
“姓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卻不管這麼多,仍舊按照常規來問。
“鐵豹。”鐵豹口裏說著話,將一張卡片扔給老者:“全部歸你,我隻有一個條件,我希望可以選擇一個獸者獸鬥。”
“這可不行···”老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手卻將卡片伸到桌下檢測了一下,隨即目瞪口呆的看著鐵豹:“你挑吧,除了那幾個修仙士外;我們獸鬥場經常出沒的獸者,大半都在此了。”
一眾壯漢都忐忑起來,甚至有幾個獸者迅速離去,留下的都小聲的議論:
“和鐵豹獸鬥的隻能是修仙士了,不然誰遇誰死。”
“那卡裏到底有多少銀錢,竟然能讓他選人。”
“媽的,可千萬別選中我。”
“誰被選中誰死!。”
“我要跟他進行獸鬥。”鐵豹手指指向一個地方,朝那看去,長長的台階上就坐著一個身形幹瘦的少年。
“什麼?難道也是來撿便宜的。跟那麼個小孩比,完全的大材小用啊!”
“鐵豹竟然會選那個瘦猴一樣的小孩來進行獸鬥。”
“三日後,鐵豹與淩樞獸鬥!”老者念了一遍預鬥牌。手中將一塊獸鬥牌遞給鐵豹:“三日後,準時前來。”
鐵豹接過獸鬥牌,隨即走到淩樞的身旁輕聲一笑:“還以為是個什麼樣的獸者,卻原來是這麼一個幹瘦的小孩。”
“悍虎”獸鬥場的觀口下,一個一身寬大灰鬥篷包裹全身、身材高大的身影注視著淩樞:“小子,隻需一場獸鬥,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一圈殘破的土牆之內,長滿了一人多高的密草,一座坍塌一半的小廟坐落其間。
抓起一口殘破厚重的銅鍾,淩樞奮力挺舉,幹瘦的身體沒有一點贅肉,條狀的肌肉被這一用勁,全部都繃了出來。
放下大鍾,淩樞沿著坍塌的小廟跑了幾圈,跑步是淩樞的休息手段。
“哈哈!淩樞,你現在可是興義城中的名人了。由於鐵豹點名挑你進行獸鬥;再加上紅黑園竟然將你格殺瘋狗的事情傳出。現在整個興義城都在談論你和鐵豹誰會喪命!”羅勇提著兩隻燒雞一邊叫喊著一邊走進破廟。
自從兩日前和鐵豹約下獸鬥後,淩樞讓羅勇帶到這個荒僻的地方後,他就開始在血骨的指導下奮力鍛煉體格。
“來!來!啃燒雞!”羅勇大方的招呼,自己先抱著一隻啃吃起來:“鍛煉是必須的,吃東西也是一種鍛煉;你看你,一身幹幹瘦瘦的,和那些身材強橫的獸者比起來,就和根牙簽一樣。快過來!鍛煉一下吃燒雞。好應付明天的獸鬥,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個富人,哈哈!”
月起若鏡,照著隱在繁華興義城一角的這個荒蕪地方。淩樞仰望天際的圓月:父母和弟弟此時會在何處?會過著怎樣的生活?母親若沒喪生在火中,此時病好了嗎?弟弟是否還仍舊怨恨自己?
“悍虎”級鐵擂獸鬥場,人聲鼎沸。
“淩樞,我再最後叫你一遍:泥兒。記住,這是你最重要的一步,由此開始,隨處可往。當然,這也可能是你的終結,由此開始,命喪黃泉。”血骨一身黑袍微微輕動,用極難得的語調叮囑淩樞。
“悍虎”級的鐵擂獸鬥的獸口通往鐵擂場同樣是一條黑黑的通道,一路走過後,便站到了一個小木門後。外麵是那熟悉的呼喊聲,淩樞深吸了一口氣。
“紅黑園隻是一個熱身,去吧!由此刻開始,你是淩樞,隻是淩樞。”血骨拍拍淩樞的肩膀。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淩樞推開木門,響徹耳際的癲狂呼喊聲立即將自己包圍。
“歡迎大家光臨興義城‘悍虎’級鐵擂獸鬥場!今天的獸鬥是鐵豹對淩樞。首先向大家介紹的是,在‘悍虎’的鐵擂上已經獸鬥過十五場的鐵豹!烈拳鐵豹!”
朝鐵擂場的另一頭看去,那裏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目光陰戾的光頭大漢;大漢古銅色的身上紋著一隻占據整個胸口的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