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下有幾分和我相似了。記住我的話:真正修為卓絕的人一定十分幽默。不然可怎樣打發那些高處不勝寒的時間啊,哈哈,你小子悟性不差。”血骨歡暢一笑,隨即沉吟了起來;過了一會,用一個有些悵然的語調:“薑樞。怎麼一說到名字,這被遺忘了多久的兩字,卻不合時宜的冒出來。”
“薑樞。好了,泥兒,你就改名叫淩樞如何?”血骨用一個從未有過的古怪語調說。
“嗯。無論現在改成什麼,無論我以後成為什麼。我終還是淩泥兒。”淩泥兒點點頭。
挾推著淩泥兒往前的兩個大漢,一路走過,見淩泥兒表情交換,口裏低語;由於看不見血骨,也聽不見血骨說話,都隻覺得這幹瘦的少年已經被嚇傻了;或者本來就是一個傻子。
聽著一路響徹的嘶喊,很快便到了一個小屋前,那小屋裏:一個梳理著古怪頭型,穿著暴露網狀短衣的女人坐在一張木桌之後。
“這就是那個在下一場要被‘瘋狗’撕碎的家夥?”女人輕蔑的看著淩泥兒,仿佛此時的淩泥兒已經四分五裂一般。
“是的,豔姑,有勞登記一下。”犍牛湊上前,一雙眼睛在女人身上滾動。
“這樣的馬上就要被撕碎的家夥,登記了還浪費一塊骨牌!”被稱作豔姑的女人不耐煩的吼罵了一聲。
“嘿嘿,這是園主···”犍擠眉弄眼繼續往前湊。
“知道了。叫什麼?”豔姑眉眼不抬的問。
“淩·淩泥··淩樞。”淩泥兒口誤了一下。
“媽的!到底叫什麼!”豔姑瞪眼看著淩泥兒,一下把幾乎要貼到她身上的鼻環大漢吼得跳開。
“淩樞。”
豔姑從桌子裏掏摸出一塊骨片,用手一按,遞給淩泥兒。
淩泥兒接過微微有些腥味的骨片,看著上麵的兩個字:淩樞;微微愣了一下。
“獨眼豹現在已經成了死豹!誰將會是下一個被‘瘋狗’殘害的人?誰!”那個極富煽動性的聲音又響起。
“滾過去驗證一下修為。不過看你這個家夥也不會是什麼隱藏修為的修仙士。”豔姐蔑棄的罵了一聲。
石屋的一角懸掛著一小顆紫氣流轉的珠子。
“那是驗修為的珠子,每個鐵擂獸鬥,為了防止一些修仙士進入,都會用那檢測一下;那珠子上有九道刻痕,紫光亮一個刻痕表明是紫階一級;以後類推,每個等級增加一道刻痕。”血骨在一旁很快的解釋了一下。
淩樞邁步走過去,站到那顆珠子之下;紫色的珠子毫無反應。
“滾吧!‘瘋狗’該等得不耐煩了。讓我猜猜你這小子將會被撕成幾塊!”豔姑幸災樂禍的說。
犍牛領著淩樞朝一個黑乎乎的通道走去。
“泥兒,你看!”身後傳來血骨愉悅的聲音,淩樞一回頭,就見血骨已經站在那顆紫色的珠子下。
“啊!”豔姑已經驚叫起來。
犍牛等人也回頭朝小屋看去,就見那顆紫氣流轉的珠子紫光大盛。
“紫階一級!”
“紫階二級!”
······
紫光迅速在珠子中升起,豔姐習慣性的數著,數得速度完全比不上那紫光攀升的速度。
“紫階七級!”豔姐數到這的時候,那顆珠子的紫光已經攀升到第九道刻痕,完全充斥珠子的紫光愈來愈強。
“啪啦!”伴隨著耀眼的紫光充溢,發出一聲脆響,整個珠子竟然一下爆裂成粉碎。
“怎麼回事!”豔姐完全呆住。
“嘿嘿。”血骨得意的笑著,走到淩樞身邊:“看見了吧,這樣的破爛玩意;我想讓它爆,它就得馬上爆。”
豔姑驚恐的呆立當場,由於看不見血骨,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誰?是誰?會是誰?會是誰將是下一個被‘瘋狗’殘害?”那個煽動性的聲音連問了四聲。
呼喊的人聲已經安靜下來。
“呼!”就聽一個張狂的呼氣聲,隨即就是一聲厲吼:“來吧!我是瘋狗!送一個獸者過來讓我撕咬!”
“瘋狗!瘋狗!”那本已經平靜的呼喊聲又一下升騰起來。
在黑乎乎的通道中走了一段,便到了一個木門後麵,前麵響徹的聲音在這裏聽得尤為清楚。
就聽見外麵傳來那個興奮的聲音:“大家想看瘋狗撕咬下一個獵物嗎?”
頓時響起劇烈的回應:
“別廢話!“
“快拖出一個獸者出來!”
“幹!”
“讓我們看看那個將要被撕成碎塊的倒黴蛋!”
“瘋狗!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