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迎麵撲來的血骨,淩泥兒淡然的閉上了眼:“慈愛的母親;對自己失望的父親;徹底轉變鄙視自己的弟弟···”
靜靜的等了一會。
“小子,你還真想死啊。”耳邊響起血骨的聲音:“你為什麼想死?”
睜開眼,就見血骨淡淡的黑色身影背朝自己而立。
“我沒能通過黔國預選。”淩泥兒沮喪的回答。
“哈,通過那預選又能怎麼樣;通過預選,後麵還有大測;就算通過大測,成為修仙士,還不是被更強者誅殺。這便值得你去死!”血骨輕蔑回頭瞄了淩泥兒一眼,口裏反問:“知道你為什麼沒能通過證仙台預選?”
“因為我去遲了。”
“錯!這隻是表麵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心中的欲望還不夠強烈。當你有足夠強烈的欲望要做到一件事情,是沒有任何條件可以阻止的。”血骨湊身到近前:“聽清楚,是任何條件!”那張一半白骨的臉對著淩泥兒,讓少年心中一怔。
“我已經十分刻苦的鍛煉了,甚至還大膽的去攔總管大人的馬車···”淩泥兒嘴裏辯解。
“那算什麼,哈哈,那算什麼。真正強烈的欲望升起在心裏的時候,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記住,是任何東西!”血骨語調有些怕人,隨即補充一般的問:“你在確定你的欲望是否強烈之前,首先應該明白,你的欲望是什麼?”
“我就是想通過黔國預選,獲得那一百兩銀錢的獎勵,醫治好我母親的病。”淩泥兒雖然覺得血骨將自己的心願說成是欲望很露骨,還是將心中時時所想的事說了出來。
“按照你的話來說,其實你就隻是一個欲望,不過你走了太多的彎路。”血骨另一半蒼老的臉微微一笑:“你就是想治好你的母親,那根本不用獲得什麼一百兩銀錢,自然也就不用參加那什麼黔國預選。”
血骨停了停,用一種陰冷的語氣問:“能醫治你母親的醫者有子女嗎?”
“有啊,有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小孩。”淩泥兒滿臉疑惑的看著血骨。
“這便簡單了,一個醫者家,應該還談不上守衛什麼的,我若是你,直接抓出那個小孩,用這小孩的安危威脅那醫者,讓他給你母親治病,相信那醫者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哈哈。”血骨得意的笑起來,那一半蒼老的臉扭曲得怕人。
思量著瞎子的話,淩泥兒心中激烈的爭鬥起來:“是啊,這法子果然簡單直接。”隨即又搖頭:“不行不行,還是得到一百兩銀錢後,再去醫治母親的病,才讓人心安。”
聽見淩泥兒這樣的話,血骨笑意稍稍變淡:“那也不難,你們這附近誰家最富?”
“當然是孟衝家了。”淩泥兒心中猜疑著血骨問這話的意義,口裏回答。
“你現在的欲望已經轉變,變成了獲得一百兩銀錢。等下趁夜黑,你偷偷潛入他家,偷出一百兩銀錢,就行了。”血骨說完,歎一口氣:“不過這樣的小偷小摸實在是最沒骨氣的人幹的,不過欲望若是足夠強,就必然會不計較什麼骨氣、尊嚴、廉恥了。”
“那怎麼行,若是被人發現了可就慘了!”淩泥兒不住的搖頭。
“哈哈,被人發現就好了,這樣就符合我的風格了,去偷銀錢的時候,你再帶上一把刀子,若是遇到發現的人,直接殺掉,無聲無息的偷最沒骨氣,殺了人再拿走錢財,這才是有氣概的做法。”血骨嘴裏說著殺字,神情變得甚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