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安清在府中待著實在沒什麼事,一大早便直接進了宮,她想著中午在宜妃宮裏蹭頓飯,下午去寧壽宮陪太後她老人家解解悶,傍晚他們母子一起回家正正好。
弘晊來到上書房好幾天了,這也算是她第一次來接他下學。
安清本來還幻想著這小子見到自己得多驚喜呢,誰知他倒是先帶來了一個驚喜。
看著麵前鼻青臉腫的兒子,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這是怎麼了,撞牆上了?”
宜妃在旁邊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這個當額娘的還真是心大,撞牆上哪有撞成這樣的啊。”
這分明就是被人打了。
安清“哦”了一聲,麵色不變問:“所以,你這是和人打架了?”
弘晊瞧不出他額娘有沒有生氣,心裏也不由有些沒底,“嗯,打了,但不是我先
惹事的,是弘昱他欺負人在先,後來又帶人堵我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弘昱是大阿哥的嫡長子,平日裏被惠妃寵的沒邊,算是目前上書房裏的一霸,平日裏大家都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少都躲著些他,但弘晊卻顯然不買他的賬。
安清看了眼旁邊一臉忐忑的弘昇,問道:“那你們這是單挑,還是群毆?”
弘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弘晊卻很是講義氣地先開了口:“額娘,這事和哥哥沒關係,他當時不在場,是後來才趕過來的。”
安清見他問一句答一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跟在弘晊身邊的哈哈珠子過來回話。
哈哈珠子是皇子、王公大臣身邊的隨侍人員,平時負責供奉衣食,弘晊身側的兩個哈哈珠子是胤祺回京後才給他選的。
安清指了一個比較伶俐的過來回話,通過那哈哈珠子的描述,他們也總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是今日下學時,弘晊和弘昇本來是要一起來翊坤宮的,但走到半道上,弘昇突然發現自己的隨身玉佩落在上書房了,於是便帶著人慌忙趕回去找。
而弘晊則留在原地等他,誰知恰好遇到了弘昱經過此地,兩人在上書房就不太對付,這三言兩語就嗆了起來,弘晊不想在宮裏惹事,本來想一走了之,誰知弘昱卻讓身邊的人將他堵住了。
弘晊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主,於是兩人便這麼動起來了手,等弘昇趕回來時,兩人都打完了,弘昱身邊伺候的人也機靈,遠遠瞧著弘昇趕回來了,怕自家小主子吃虧,忙護著弘昱跑遠了。
宜妃聽完頓時不幹了,指著弘晊身邊伺候的人就罵道,“你們是做什麼吃的,就這麼看著自家主子吃虧。”
弘晊忙替他們說情:“瑪嬤,這事真不怪他們,弘昱身邊帶的人多,把他們都給攔下來了,他們想幫忙也沒法子啊。”
宜妃自然也想到了,但她還是氣不過,弘昱和弘昇是同歲,比弘晊大四歲啊,這兩人動起手來,誰吃虧誰占便宜豈不是一目了然。
“弘昱都多大了,你才多大,他倒是真好意思和你動手,不行,這事我得去找惠妃說道說道,哼~以大欺小,還要不要臉了。”
說罷,她就要拉著弘晊去找惠妃。
安清見狀,忙說道:“額娘,小孩子打架也正常,找家長就算了吧。”
宜妃擺了擺手,回道:“你不懂,咱們這叫先發製人,再說了,這件事上咱們可是占著理的,就算是鬧到皇上和太後那裏咱也不怕。”
安清心想,鬧到太後那裏可不是不怕嘛,就衝著她老人家護短的樣子,估計不怕惠妃叫過來訓斥一頓都不會罷休。
至於康熙嘛,手心手背都是孫子,他又能說什麼呢,這事他們確實是沒什麼好怕的。
宜妃動作也快,安清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就已經拉著弘晊氣勢洶洶出了門,瞧她那架勢,不像是找人說理的,倒像是去幹架的。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家兒子什麼德行,她還是很了解的,就從那小子剛剛的反應來看,他定是沒吃虧。
這幾年在草原和邊塞可不是白待的,又跟著博定將軍練了這麼久的武,別看他這會鼻青臉腫的有點慘,弘昱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十有八九比他傷的還重。
一轉頭恰好看到弘昇滿臉愧疚地站在那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安清知道這孩子心思向來敏感,特別是這次他們回來,雖然他和弘晊兄弟關係不錯,但每每在她和胤祺身邊時,總能看出他的局促和不安。
她默默歎了口氣,隱約也猜出了他這份局促和不安來源於哪裏。
“弘昇,你過來,同嫡額娘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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