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以藍急得嘴角都快起泡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想著心思。
“小姐小姐,姑爺來了。”白桃一陣風似的跑進屋來。
“叫什麼叫,告訴過你們不許叫他姑爺。”聞以藍喝道,她和離之後,府裏的下人重新稱她為小姐,他們口中的姑爺便是書景天,不過她院子裏的下人已被她嚴令過不許叫姑爺的。
“不是不是”白桃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奴婢說的是咱們三少爺,三少爺回來了,咱們不用怕了。”
聞以藍聽她這樣說,一時反應不過來,李承浩怎麼可能會回來,他不是在江南嗎?怎麼會回京的,難道他知道消息了。
“他人呢,怎麼沒見著他的人影。”若是李承浩,肯定早就急急忙忙地趕來見她才對。
“夫人不讓他進屋,大門被關了起來。”
“我要去看看。”
聞以藍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卻說李承浩去了江南,一日一封信地往京城送,卻隻收到了聞以藍一封書信,上麵隻報了平安而且還說不能去江南了,京城有許多事要處理,等過段時間才能做打算。李承浩鬱悶之極,做事也沒有精神。
隻到陳尚書寫來的一封信,他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陳尚書身為戶部尚書,自然是比誰都要關心李承浩在江南的動作,又是他的上封,寫個書信問候下再正常不過了,本來他是在問李承浩在江南的工作進度怎麼樣。隻是想到定國公府和太師府之間的敵對,眼看著他的媳婦就要不保了。
陳尚書也替李承浩擔心起來,還記得他當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要自殺啊啥的,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見他對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在要是一回家發現妻子去了別人家,那還不得自殺了事啊,他自殺不要緊,自己少了個掙錢的下屬卻是不行的。
陳尚書在寫信過去督促李承浩的同時說了一下兩府的情況,於是李承浩就丟下江南的事情跑回了京。
“把門給守好了,不能讓那人進來。”聞夫人指揮著下人道。
那門房立時答應,又給大門上了幾個栓。
聞以藍趕到聞夫人身邊,焦急道:“娘,是不是承浩回來了,讓他進來吧!”
聞夫人轉身虎著臉對白桃道:“又是你多嘴,誰讓你將小姐叫出來的,還不快帶小姐回去。”
“娘,承浩是為了我回來的,您讓我們見見麵吧!”聞以藍求道。
聞夫人自是不肯,吩咐人守著大門,她硬拉著聞以藍離開此處。
“啪啪啪”大門被拍得啪啪響。
李承浩站在太師府的大門前大喊:“開門,我是你家姑爺,再不開門我就要砸了。”
那門房噤聲聽了一會兒,心道左右那大門是金釘朱漆的,也不怕被他叫爛,待他叫累了沒人理會,自會消停下來離去。哪知沒一會,竟是砰地一聲,似是什麼重物砸了門環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站了起來,趴著耳朵細聽,又是砰一下,這回連那厚實的木門也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