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的時間到了,兩人也沒講話,徑直去了朝堂之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昭例是每天的開場白。
就著是戰是和的問題又討論了半天沒個結果,皇帝揉了揉額頭,道:“每天爭來爭去就沒個好提議嗎?”
聞太師跪到大殿上,磕了個頭稟道:“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啊,不像有些人隻會承一時的意氣,掃一時威風,要為著我朝千秋萬代著想啊!”
定國公立馬跳出來,“誰一時意氣,一時威風,將那群羌族打得落花流水,讓他們不敢來犯,豈不比和談更有效。”
“說得倒容易,羌族還有夷族哪年不來侵犯幾次,沒完沒了有意思嗎?本官知道武將最怕沒仗打,但您都不帶兵了還湊什麼熱鬧!”聞太師出言反擊。
眼看定國公又要頂回去,這樣的場景在朝堂上有幾天了,沒完沒了了都,皇上忙阻止兩人,“你們不要再爭了,兩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沉吟一會又道:“定國公,聞太師兩位即是親家就該好好坐下來談談,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傷了和氣。”
定國公將官袍一掀也跪了下來,道:“皇上,不顧親家和氣的是聞太師,在外亂造遙,將公主都給氣病了,公主想讓媳婦在跟前伺候,他太師府竟不放人。”
聞太師當然不相讓,“我夫人也病了,難道女兒不該在跟前侍奉?你們媳婦那麼多,幹嘛偏讓我女兒回去伺候,我女兒又不是奴婢。”
“嫁出去的女兒波出去的水,媳婦伺候婆婆是天經地義的,哪有出嫁的女兒天天呆在娘家的道理,果真是沒有家風。”
“有這樣的婆家,我女兒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憑什麼讓她回去受你們的氣。”
又開始爭執起來,可這是家事總不好在朝堂上爭執,就他所知李承浩和他媳婦關係很好,陳尚書出言道:“兩位大人,兒女自有兒女福,不能讓長輩的態度影響到子女,而且這裏是朝堂,應該談論的是國事。”
皇帝看了陳尚書一眼,道:“陳大人說得有道理,隻是兩位愛卿的關係已經影響到了國事,希望兩位能盡快解決自身的事情,對國事也是有益的。”
陳尚書覺得皇上說得有道理便點點頭道:“皇上說得有禮。”
聞太師立馬道:“必須讓定國公給微臣道歉,微臣可以原諒他。”
“你做夢。”李安國怒道。
皇帝也有些為難起來,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李安國朝皇上磕了個頭,道:“聞太師欺人太甚,微臣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竟做些陰險行徑,微臣不齒與這人為伍。”
“微臣也不願與這種偽君子為伍。”聞太師道。
來了,皇帝心想,暗自歎了口氣。
“微臣知道說這話冒犯了,但微臣藏在心裏多時了,微臣希望解除與太師的姻親關係!”定國公的頭死死地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