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科無語了,看了看還在發呆的周衝,不知他剛才是否要聽,還是還在想若冰。
若冰又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浮在一潭爛淤泥潭中,望頭當頭一塊空缺怪怪的。原來若冰沒死,崖底全是高大樹林,一掉下來,便落在一棵大樹頂,但樹枝畢竟支撐不起一個成人的體重,所以壓斷了樹枝,又掉入泥潭中。
若冰也懶得動,就這樣自生自滅吧。過了好久,若冰發覺自己正被一股力量推向前。原來這泥潭還有少量水,有水流。過了兩天,若冰被推到了岸邊,她慢慢爬起來,卻覺得四肢無力,不像以前那般輕快。她好痛苦,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已成為一個廢人,武功盡失的廢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大潭清水,若冰笑了笑,便慢慢地除下衣衫,美麗的胴體在陽光下盡情地呼吸。在泥潭兩天,外傷已愈合。雖有還有疤,但那胴體還那麼誘人,慢慢走入清水潭中……
又過了兩三天,若冰終於親手搭建好了一間茅草屋,裏麵什麼也沒有,但至少有個棲身之所。變成了普通人,若冰也慢慢習慣了,平靜的生活使她的心也清靜了不少,越來越喜歡這種寧靜的生活,隻是覺得身邊缺少有人分享。不知不學中突然想到周衝,想周衝臉上不由地一紅,想他幹什麼,他來除了破壞這種寧靜還能幹什麼?
此時若冰的心才不平靜,想到周衝就要壓抑自己。突然又想到蘇緣,雖然不明當時蘇緣為何如此表情如此語調喊她“姐姐”,但心裏隱隱覺得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妹妹是種幸福,好像早就認定她在心裏的地位,就是自己的姐妹。
無聊的日子無聊的事打發。地底的老鼠老是到她家光顧,她便老在門口的地上挖呀挖,已經有三隻老鼠成了她的碗中餐,肚中食。
若冰又無聊地挖呀挖呀,突然手指碰到了一個硬物,她拔開泥土,裏麵出現一隻盒子,這隻盒子上的花紋雕刻得栩栩如生,若冰好奇地打開盒子,裏麵有一張紙,紙上寫道:“此書為《陰陽經》,餘命不久矣,此書害人不淺,若有後輩拾得,望把此書原封入地下,越深越好,讓它就此伴我永不見世。”
若冰拿出那張紙,裏麵的確有一樣東西被一塊布包著,看樣子的確像本書。若冰把那張紙又扔了進去,蓋好盒子,反正不是自己的,與我無關。若冰把盒子扔在一邊,繼續挖。
誰知還沒挖多深,又挖出一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盒子,若冰氣得想扔在一邊,好奇之心驅使下又打開了,裏麵又是一張紙,寫道:“儒子可教,言而有信,這本才是真正的《陰陽經》。前麵一本乃《陰陽假經》,但裏麵所記載的武功誘惑不絕,很容易走火入魔,甚至送命。汝可學真經中的武功。”
《陰陽經》到底是什麼樣的書,弄得作者搞出這麼多花樣。可惜陰大不在,他博聞強記,應該一定知道《陰陽經》到底是什麼東西。若冰打開布,一本發了黃的舊書出現麵前,上麵寫著“陰陽經”三個字。若冰笑道:“一本跟《黃曆沒什麼分別的破書,有什麼了不起的!”
嘴上雖如此說,但心裏卻十分苦澀,作者說可以讓她練了,但她現在武功已廢,一個廢人還怎麼練。就算是以前,以她的性格對這本不知名的書也還是不屑一顧。說著,若冰把此書又扔進盒子裏,把這隻盒子也扔在一邊,不理它了。
又過了兩天,若冰收起這兩隻盒子,又找個地方埋了。又恢複以前的生活,繼續找草鋪屋子,上樹采果子,下河捉魚蝦,就是不再挖老鼠。
又過了五天,外傷已全愈了。這天她走到離屋子遠一點的樹林中有好多蘑菇,越走越遠,迷了路。若冰四處張望著,想就地生個火,這時一條又粗又長的蛇在一旁盯著若冰,這條蛇全身墨綠色,比旁邊的綠色深了一點而已。
若冰冷冷地看著這條蛇,雙手也已握緊拳頭,隻聽背後峭壁上傳來一聲音:“慢慢撿起身旁的樹枝掃一下地。”若冰不容細想,也不回頭,慢慢蹲下去。此時蛇正與她相距不到三尺,她很快地撿起樹枝在地上一路掃去,蛇馬上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