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173(2 / 3)

“誰?”

“律政司議員,周壽亨。”

李瓚聽到這個名字既覺得詫異,又覺得意料之中。

周壽亨看著四十來歲,實際將近五十,就年歲而言,與宋先生頗為相近,而且他在推動填海造地議案過程異常積極,不僅全程參與,還在核心層,輕易操控議案結果。

“周壽亨是律政司司長,十幾年來一直利用黑1幫社團及澀.情產業鏈幫他收集對家把柄,借此平步青雲,還利用自身權柄幫助自己人脫罪,多年來包庇不少□□、經濟犯,造成極惡劣影響,而關於這方麵犯罪證據也正在收集中。”

“行。”周言起身,敲了敲桌,示意眾人:“各位,是時候開工了!”

“許處,勞煩您出動反恐特警隊隨李隊出發營救人質。”周言對警務處處長溫聲說道,下一秒疾言厲色:“李瓚,你帶隊去抓周壽亨,就是當場炸成煙花你也得拍成視頻錄下來明白嗎?!”

“明白!”李瓚昂首挺胸,身姿挺拔,正氣凜然,而後扯唇笑,露出一雙笑眼:“周隊,事成後請吃火鍋。”

周言忍俊不禁,抓起桌上的警帽一把扔過去:“滾。”

李瓚接過帽子轉身就走,留下警務處處長的許處滿臉凝重說警察人手不夠,如果調走反恐特警隊,恐怕鎮不住街頭作亂的社團。

周言:“鎮壓小鬼何須請佛?”

許處不解:“您意思是?”

周言:“找幫大鬼吃了他們就行。”

***

冬日晝短夜長,淩晨六點仍未亮,夜空烏雲密布,冷風蕭瑟。

和記總部。

一個個下屬回來向佛手文彙報:“北區的洗頭店、按摩店被掃黃封鎖,裏麵的妞和弟兄們都被帶去警察局。”

“灣仔區的KTV也被條子封鎖,我們的人都進局子裏,線人傳不出任何消息。”

“九龍區……”、“東區……”……和記與號碼幫名下的店全被以掃黃名義封鎖,人手全被拷走,警方行事如雷霆,不像以往打個旱雷下點小雨撈完好處就放人,被收買的警察驟然聯係不上,試圖找大boss出手卻發現沒有聯係方式,佛手文方覺驚駭。

“媽的那幫條子!我們幹脆衝進警局燒了砸了,反正他們現在焦頭爛額管不了我們!”

“蠢貨!”佛手文猛將手中保溫瓶砸向下屬額頭:“我讓你們擾亂警察的視線,不是讓你們真跟警察幹上,除非你們以後不想留在港城混了!”

“對不起,文叔。”下屬低頭道歉。

佛手文鬆緩急促的呼吸:“店關了還能再開,人被抓了,撈出來就行,別自亂陣腳,我們隻需要製造騷亂就行。”

話音剛落,便見號碼幫老大刀疤英狼狽地衝進來,眼球充血,死死瞪著佛手文,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牙縫:“佛手文,我弟兄被襲擊了!”

佛手文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新記!”刀疤英咬牙切齒:“陳老狗之前裝得不理江湖紛爭,結果私底下召集散亂的幫派混進和記、號碼幫的隊伍裏,每次行動時都趁亂搞事,救下不少臥底和我們的仇家。淩晨三四點的時候,不知道接收什麼信號,突然從暗處走到明處,明目張膽對付我們的人,包括我們收買的遊1行示威的隊伍!”

“猝不及防襲擊我們的人,對麵監視的警察裝沒看見,等結果出來,他們就立刻出現並以打架鬥毆的罪名把他們全抓進監獄!”

佛手文身形一晃:“人手全被抓了?”

刀疤英臉色灰敗:“留下來的人不成氣候了。”

佛手文捏緊手,又悄悄鬆開,落在刀疤英身上的目光尤為陰冷,反正他已經從霍文鷹手裏拿到向陽集團,又早就金盆洗手,與和記、號碼幫沒關係。

思及此,佛手文放寬心,麵上還做出震怒隱忍的樣子。

“港府、警方和新記合作,對我們的反擊,不得不說的確效果顯著。不過沉寂多天,突然反擊,攻勢猛烈,總覺得不太對,上麵的大人物也跟我斷了聯係……”沉吟片刻,佛手文說道:“先避風頭,藏起來。”

刀疤英跟佛手文是合作夥伴、也是競爭對手,鬥了十幾年哪裏不了解他的為人,當即狐疑:“你看起來不怎麼著急。”

佛手文麵上冷靜:“你不信我?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如果船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

刀疤英冷笑:“你說得對,可是如果船沒翻,而我落水了呢?”

佛手文訝然:“怎麼這麼說?我當然會幫你處理好身後事。”

刀疤英臉色劇變,拔1槍便衝佛手文射擊,砰一聲,槍.口冒煙,黏稠的鮮血滴答滿地,手.槍落地,而刀疤英的後腦勺被一把手1槍頂住,逼得他連掌心被貫穿的痛呼聲都吞回肚子裏。

“佛手文,你敢做二五仔!”

佛手文嗤笑:“被抓的是你,慫恿那幫社會敗類上街捅人的是你,襲警的是你,逼良為娼的人也是你,跟我有關係?你搞清楚,犯法的是你,跟我、我們的大老板有什麼關係?不過我猜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是道上混的,為了家裏人好,就算明知自己背鍋,嘴巴也得閉緊點。”

刀疤英被縛住雙手,憤怒地掙紮,眼睛裏滿是恨意和殺氣,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身體卻動彈不得。

佛手文:“報警。就說禍亂港城的頭頭在這裏。”

言罷,又要人將霍文鷹帶過來。

進入客廳,霍文鷹看清形勢,一下子猜到結果,經過刀疤英身邊時說:“被人出賣?”

刀疤英啐他一口:“孬種!把你父親的產業拱手讓給這條毒蛇,如果你是我兒子,早被我砍死!”

霍文鷹笑了,“謝天謝地,你不是。”

他大大方方做在佛手文對麵,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三杯解了喉嚨的幹渴才說:“文叔親自喊我來是終於被我誠心奉上的家財感動還是念著我父親的交情,準備放我離開?”

佛手文:“小霍,你認識新記的陳老頭?”

霍文鷹:“誰不認識新記的陳老大?不過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佛手文笑吟吟地看他:“新記黃雀在後,突然包抄和記、號碼幫,差點把我的產業一鍋端。”

霍文鷹:“你有向陽集團,正經合法的產業,還管那些黑色地帶產業做什麼?不會兩手抓、兩樣都要吞?不是吧,文叔,太貪心會折壽的。”

佛手文:“你身邊那個姘頭呢?你失蹤多日,也不見他來找你。”

霍文鷹直視佛手文試探的目光:“他每天都在樓下等,您真不知道?”

程北聯係陳老頭私底下處理外麵的事,但是每天都在附近徘徊,嚐試解救他,霍文鷹不信佛手文不知道程北鬧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