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複完,桑枝的下一條信息就跳了出來。
【成功結束你那純粹的炮友關係了嗎?】
看著這句話,裴路周的眉頭微蹙,停了兩秒,打字:【她跟你說我和她是純粹的炮友關係?】
簡芮溪開始覺得不對勁。
怎麼裴路周拿著她的手機,又打起了字,打的字好像還很長……
一小會後,裴路周丟下手機,眸光瞥向簡芮溪,像是被氣笑。
簡芮溪被他這樣一看,剛才囂張的氣焰頓時散了:“你……幹嘛這麼看我。”
“原來這幾年,你真的一直認為我們隻是炮友關係。”
裴路周終是按耐不住,他冷冷笑道:“簡芮溪,你真是沒有良心。”
簡芮溪已經發覺不妙,可還是壯著膽子說:“我……我們確實早就分手了,你不能汙蔑我沒良心——”
話才說完,簡芮溪就被起身過來的裴路周拽住手腕,一個翻轉,她被按在了沙發上。
她是趴著的,側臉緊緊貼著牛皮沙發,腰後背脊被裴路周的手掌用力摁著。
見簡芮溪雙腿亂踹想掙紮,裴路周直接用他的膝蓋各壓一邊,將她的雙腿壓實在沙發。
簡芮溪掙脫不得,立刻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涼意竄上她的腿麵和後腰。
裴路周掀起了她長裙的裙擺,然後,一巴掌打在她的臀後。
巴掌的疼痛夾雜著異樣的感覺,簡芮溪想起之前桑枝問她,裴路周會不會打女人。
會。
他在床上的時候會。
他玩得特別花。
“裴路周——你想幹什麼——”簡芮溪承受住這足以令她神經興奮的痛感,大聲罵著裴路周:“你這個混蛋,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拜拜的,早幾年前我就說過我們隻是炮友,是你不當真——”
“好啊。”
裴路周扯下薄薄一層的布料,露出皮膚上略微泛紅的掌印,是他剛才的傑作。
他冷悠悠地說:“炮友是吧,那現在就做點炮友該做的事。”
簡芮溪一時屏住呼吸,她就知道剛才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裴路周今晚怎麼可能放過她!!
夜間的雨淅淅瀝瀝地落,簡芮溪的手心貼到落地窗的玻璃上,冰涼的觸感經過她皮膚,蔓延至全身。
她的身體,和外麵的雨,隻隔了一層玻璃。
體溫的上升,給玻璃帶來模糊水霧,她和裴路周糾纏在一塊的氣息,更是滾燙又熱烈。
裴路周單手摁在簡芮溪光露的肩胛處,低低喘息過後,說:“簡芮溪,我不會跟你計較。你瞞著我相親,跟別的男人見麵,談婚論嫁,就算你和他做過什麼,我都不計較,你隻要知道一點——”
“你這輩子,永遠都無法擺脫我。”
簡芮溪額角的神經跳動,她被桎梏著,毫無反手能力。
玻璃上的手快要滑落下去。
嗓音發顫。
裴路周的長指撫住簡芮溪的後頸,扣著,讓她抬起頭,看向玻璃。
“你再說一遍,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幽深的黑眸裏浪潮翻湧,“簡芮溪,我勸你想清楚再回答。”
簡芮溪的脖頸都被裴路周控製,好像她隻要說出他不滿意的回答,他就能隨時掐斷她的脖子。
她呼吸不定,感知著掐著她後頸的手指在收攏,她沒辦法再保持理智,也沒辦法再嘴硬。
“男……男朋友……”她投降,“你是我的男朋友……”
裴路周唇角勾起一個笑,雙眸緊緊盯著玻璃上他們的倒影,“乖。”
簡芮溪以為他要放過自己了,沒想到他又把她拉拽回沙發上,他依然按著她的背脊,把她的手機放到她眼前。
“打電話,告訴他,你和他的婚約取消。”
裴路周看起來沒有在開玩笑,他知道簡芮溪不會答應,所以就用這樣的方式。
猛烈的一番相撞已經讓簡芮溪頭昏腦脹,她感覺自己好像撞了玻璃無數次,其實她是在沙發上,迎接著裴路周的無情。
暈暈乎乎間她更是聽到了裴路周的話,喉嚨幹澀,想罵他,罵不出來,想拒絕打電話,又不敢。
裴路周總會用各種行動讓她知道,平時她對他的囂張跋扈都是他的允許,她永遠都在他的掌控內。
簡芮溪閉上眼睛,腦海裏隻有一句:這個瘋子……
裴路周再次扣住簡芮溪的脖子,讓她睜眼,似是很沒耐心地督促:“打電話。”
“裴路周,不行……我爸媽那邊會知道的……”
“那就讓他們知道。”
裴路周的手指指腹緊緊碰觸著簡芮溪的脖子,像是把他的心狠狠攤開給簡芮溪看,他說,“簡芮溪,取消和他的婚約,我們結婚。”
“我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