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午後,熱鬧的機場中穿梭著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女吸引了旁人的注意,頭發梳成馬尾看起來精神幹練,燕尾服穿在她身上絲毫沒有違和感,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卻沒有撞到任何人,整體動作看起來規範卻不僵硬,怎麼都是訓練有素的樣子,不過這年紀的人不都該天真爛漫嗎?
簡單的鈴聲響起,少女迅速從隨身的行禮中找出來接聽。
“不用來接了,我記得地址。”簡單一句話後掛斷電話,把手機重新放回原處,隻不過出國四年就把我當成不認識回家路的小孩了嗎?
一伸手一輛出租車停在麵前,坐上熟練地報出地址後就不再說話,四年了,不知道那個自戀愛鬧別扭的小孩成長成什麼樣子了,還真是期待啊。
“莉央小姐,歡迎回來。”管家瀧園在我進門的時候自動接過行李箱,動作一如我離開時那樣幹淨利落。
“不用叫我小姐,我還要向您學習很多。”對著他深深一鞠躬,“我回來了。”
“小姐這我可受不起。”瀧園向左跨了一步讓過,“房間已經備好。”
微微點頭,我邁開步子向房間走去,長時間的飛機的確讓我有些不適,趁這段時間洗個澡好了。
重新走下樓的時候還是那身燕尾服,隻是頭發因為剛洗完澡披散下來,瀧園立刻上前:“莉央小姐需要車嗎?”
點點頭:“我自己開車去冰帝。”
瀧園鞠躬遞過鑰匙:“車庫黑色的那輛。”
接過鑰匙:“少爺我會接回來。”
踏入冰帝的國中應該是第一次,不知不覺那小子都國三了,想起那個總是自傲到不行的小子嘴角不由向上扯了幾度,還真是期待他看到我的表情。
冰帝的網球社從國小到大學都是有名的,尤其是我現在對著的國中男網球社,200多人的社團單從氣勢上就很磅礴了。
而這一大群的首領,我要找的目標正在A場盡情揮灑著青春,這個時候的他也保持著王者的風範,每一個動作都幹淨利落,把對方狠狠打擊到再也站不起來。
啊,結束了,毫無懸念的勝利了呢,扭頭看向周圍,怎麼不見樺地?臭小子跑哪裏去了!
“樺地,毛巾!”坐在位置上的人剛說完就想起自己剛剛讓他去買飲料了。
“少爺。”恭敬地遞上毛巾。
坐著的少年理所當然的接過毛巾後立刻意識到什麼地回過頭,一臉的不可思議:“莉,央?”
就算平時如何不可一世,沒有心理準備的跡部還是會露出不錯的表情,例如現在半張著嘴有點小孩子氣的樣子。
在他呆愣的時間裏我從他的身後走到他的麵前單腿跪下,牽起他的手輕啄手背:“我回來了,少爺。”
不愧是跡部,立刻就恢複到平時的表情,心安理得的接受。
跡部的接受不代表其他人的適應,網球部的成員都震驚在這不應該出現在網球場的場景,幾乎所有人的心裏都有這樣的疑問:這個少女是誰?她和部長是什麼關係?
隻有少數三年級的正選們隻是有些驚訝地盯著跡部麵前的少女,各有各的心思。
“莉央?”低沉的聲音打破網球場的寂靜,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向了門外,從來隻會發出一個詞彙的大個子嘴中吐出了不一樣的詞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跡部剛才就是那麼稱呼那個少女的。
眾人頭上的問號又多了一個:這個少女又和樺地是什麼關係?
我皺起眉看向急匆匆走過來的樺地,不客氣的聲音回響在整個球場:“崇弘!我記得我教育過你要一步不離的守在少爺身邊,剛才少爺需要你的時候你到哪裏去了!”
麵前的大個子臉上沒有任何改變,但我感受到他的身體因為我的喝斥輕微抖了一下,倒是我身後的跡部發話了:“是我讓他幫我去買飲料的。”
“錯就是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包庇,請少爺不要太寵這個孩子。”我一回來看到的就是樺地的失職,可見他這幾年鬆懈了對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