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特製版的,”他語氣聽起來不太好,感覺像是想揍我又礙於我已經半死不活了沒法再下手,“這種蹤絲,多用於監視被審判的、或者被送往阿茲卡班的囚徒。”
我在兩句話間恢複了點力氣,搖搖晃晃地試圖從他扣著我的懷抱裏站起來,但剛站起來就立馬“噗通”一聲朝前跪了下去,不是斯內普拉了我一把,可能我的腦袋今天就要砸碎普林斯莊園的地板磚。
斯內普讓我靠著他,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右肩上,我模模糊糊地聽見他問我:“你的小刀呢?”
我乖順地把小刀遞給了他,然後他用一點力氣按住了我,小刀在我後頸的皮膚上輕輕地挑了一下,按理說不應該有多強烈的痛感,但此時此刻我的感覺就像是在七年前的審判庭,卡卡洛夫正在強行剜出我的第一節脊椎。
我他媽差點把我的舌頭咬碎。
蹤絲離開我的血肉,立刻像失去生命力一樣暗淡下去,我癱在斯內普身上,幾乎已經看到索菲·萊恩斯在衝我招手……媽的,為什麼是她在衝我招手。
如果是她,那我覺得我有點命不該絕。
斯內普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按壓著我的後頸止血,那麼小的一個傷口,血液卻是止不住地噴濺出來,他用生硬的溫和語氣說:“多洛塔,還不能睡,蹤絲會從人的血肉裏重新生長出來,我們現在回蜘蛛尾巷,那裏有藥。”
我痛的發昏了,一邊有點清醒地想斯內普在當上斯萊特林的院長之前確實是英國魔法部的審判對象,對抗蹤絲的藥劑應該就是那時他製作出來的,他在這方麵一直都是個天才。
另一邊,我含混地對斯內普說:“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那一塊的肉都挖掉?”
他有一瞬間沒回答我的話,感覺像是火山爆發前夕那樣,但他接下來聲音平穩地對我說:“或許沒有人教過你——多洛塔,你要知道,你也是會死的。”
我被他這種語氣一下子激得清醒過來,下一秒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將我幻影移形帶去了蜘蛛尾巷那個熟悉的小房間,我降落在床上,他動作匆忙地尋找藥劑。
很快,棕褐色的藥劑澆在我的傷口上,我懷疑是澆上了一股滾燙的熱油,我扣著自己的手腕,幾乎要把自己按得骨折。斯內普早就預見到我這個反應,在這份藥劑之後我眼尖地注意到他拿出了另一份棕褐色湯劑——老朋友了,活地獄湯劑。
但不巧,此時此刻,我聽見樓下穿來敲門聲——安吉娜有點急躁,她急躁地推開無人應答的門,想來在我智商不太高的那段日子裏經常來這裏照顧我,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熟門熟路。
她一邊大喊:“卡卡洛夫出事了”,一邊“噔噔噔”地跑上樓梯。
我心想他出事就是我幹的,不用來通知我了,退下吧,但我的動作顯然比我的思維還快。
我動作不太優雅地扯下我沾滿血的襯衣等,另一隻手靈活地剝下斯內普扣到喉結的深黑色外袍,然後把他拉上床一滾——我也沒忘記用他的手捂住我暴露出的、後頸上的傷口,然後將自己流著血的額頭埋向他鎖骨的位置,露出曖昧的肩膀和蝴蝶骨。
剛巧,安吉娜推開門。
她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得說了句俄國髒話,然後十分識趣的關上了門。
挺久沒聽見安吉娜說髒話了,她長大了,不自覺把赫拉鉑林家族的驕傲扛在了肩上,活得不再有小時候那麼自在。我有一點感歎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將視線垂了下去。
沒用上那瓶活地獄湯劑,我直接幹淨利落地疼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我還記得掐個紙鶴給馬爾福傳信,讓他給卡卡洛夫後脖頸也來上那麼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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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收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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