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許招袂的脖子開始滲出一排排血漬。
我直接嚇岔氣了。對不起對不起,不該說你發育不良的,你可別死了啊!!(雙手合十祈禱��)
這不是青春校園嗎?怎麼直接給我幹恐怖遊戲裏了?!
你倒是牛逼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活生生嚇死啊!
許招袂趕緊鬆了手,死死捂住脖子,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我,臉頰無措地紅起來。
“蘇……蘇姐,你怎麼還呆住了啊?”
“是啊是啊,他都來大姨父了,你趕緊!幫忙遮著點啊。”
我的“姐妹”們你推我搡,都不敢上前。
我滴個腎啊!
大姨父?!這還是中文嗎?大姨父是從動脈血裏流的?要死了要死了,那他們是不是也要生孩子啊!
【係統提醒,女尊世界男性是第二性,不配擁有生孩子的權利。】
似乎是為了衝擊我的世界觀,許招袂的手指逢裏開始溢出越來越多的血,一股濃腥味撲鼻而來。
懂了!合著是來到英雌救帥的環節了!
我趕緊從小太妹們手裏奪過自己的校服,眨巴眨巴圍在了許招袂的喉結上,手法熟練地打了個蝴蝶結。
“……”
現在好了,許招袂現在被裹得像個粽子。
作為外表霸道內心柔軟的校霸女主,我趕緊跑向學校超市,開始挑選“姨父巾”。
係統笑嘻嘻:【宿主你嘴上說著不愛當牛馬,不還是有事搶著幹嘛,來,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謝了,但是大可不必,你要是實在閑得慌,就把我放了,然後你自己找個牢坐吧。”我在貨架上上下翻找著。
幾個路過的男生見到我在逛生活用品區,不由得低頭紅著臉竊竊私語,還掏出手機開始拍攝。
人生不是彩排,每天都是現場直播,這句話誠不欺我。
我想我很快就要被掛在表白牆上當幹屍了。
但是,那咋了?
我選了一包日夜組合十片純棉幹爽型“喉結衛生片”,粉粉的,上邊用黃色金邊燙著“安全舒適,隻為我們集帥們自己的幸福。”
呃……這個世界也搞性別智商稅嗎?
等在前台結賬時,一位挺著大肚子的男銷售員接過我手裏的喉結片,用一副”真是個好女人“的眼神看著我,又羞答答偷笑起來:
“喲,哪個班的呀,這麼小就懂得給小男朋友買喉結片了?喏,給你個黑袋子吧,怕你尷尬。”
“謝謝。”
我不尷尬,我隻想圓潤地滾。
但當我剛伸手,對方忽然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
“啊啊……我……我好像要生了!”
“你要生了你生啊,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拉我幹嘛?”我急得直抽手。
銷售員脖頸瞬間沁出汗珠來,我沒法,隻好一邊安撫他一邊掏出手機。
摩托羅拉的V998。
翻蓋的?!
這是幾幾年啊……
唉,一個人穿書也挺無助的,想吐槽連朋友圈都發不了。
120撥通,我被拉著上了救護車,臨走還沒往讓我那幾個“好姐們”幫忙把喉結片送給許招袂。
4
救護車上。
”喂你好,請問是鄒......“
”鄒靜靜!!“孕夫粗喘著氣,死死掐著我的手掌。
媽呀,他是不是提前看中了我好欺負啊(仰麵嚎啕大哭)。
我舉著手機哭喊:“請問是鄒靜靜男士的妻子嗎?您丈夫要生了!!喂?喂!!”
鄒靜靜歇斯底裏:”老婆你說句話啊!!“
但電話那頭隻有轟炸機似的音響聲茲拉茲拉傳來,我頂了頂腮,不耐煩拉開手機距離:“說話!啊!我要吃人啦!”
好半天,那頭就隻有“早有人陪的你永遠不會,看見你和他在我麵前......”這樣的清朝老音樂孜孜不倦播放著。
這怎麼一股子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調調?
鄒靜靜男士忽然猛地奪過電話,聲嘶力竭:“你這個不顧家的臭女人!!再在外麵花天酒地我就讓你見不著我們爺倆嗚嗚嗚......”
一旁的醫生趕緊安撫他:“產夫情緒不穩定,來吸氣,呼氣......你是產夫家屬嗎?“
”啊?”我張大嘴巴,“我不——”
還沒等我拒絕,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尖銳的咒罵聲:“鄒靜靜好啊你!懷了孕也不安生,竟然在外邊有了野女人!”
此話一出,問我的醫生立刻朝我翻了個白眼。
不是?!
我就這麼被扣上了屎盆子。
清湯大老爺,我是鴛鴦的呀......哦不,我是冤枉的呀!
這位男護士是初具人形就被拉來上班了嗎?聽不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