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沒什麼錢了。我想了很久,不好意思張嘴跟紅中他們借。也搭上死要麵子吧。我這認怕被別人拒絕,假如我沒什麼把握,去跟誰表白,被她拒了,我能難受很久很久。所以,隻要是讓自己不好過的事,我都不做。
我想到了遷北。找到他,看他比我還要落破。
遷北:我沒錢了。
我:別扯了,你蒙小姑娘還行,我真有用。不然你看我開口說過這個嗎?過幾天我拿了生活費我就給你了。
遷北搭拉著眼撇著嘴說:我真沒有。
我:這個可以有!
遷北怏求的說:楠木啊,有我能不借你嗎?我兜裏比臉都幹淨。要不你翻?
我:別介,用不著翻。那你丫的租幾個房啊?
遷北:不是。我他媽點太背。就頭兩天,我不是去找一女的玩嗎?到車站那,有一老娘們問我要女人嗎?便宜,活兒好。
我心想試試唄,真不錯以後兄弟們用的著啊。那老娘們說:也不耽誤時間,還遞給我名片。我沒要。
我一想,先弄下在去找她,我心就癢癢了。就跟著去了。
我:我暈,那不便宜嗎?你怎麼沒錢了?你把人幹死了?
遷北:不是,你看我這身板也不行啊!
我無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說:操,你丫的被傳染病了?
遷北無奈的說:你盼點好。我是那種不注意個人衛生的人嗎?
我:像。再說你注意,她出來賣的不注意啊。
遷北:得,有錢也不借你丫的了。
我:別,別,別,我逗你呢。那錢呢?買房了?
遷北:操,買毛啊,那房買了敢住嗎?
我:那錢呢?別說你捐了,你說被打劫我更容易相信。
遷北:是,被打劫了,也捐了。
我:捐誰?
遷北:襠中央。
我:別扯淡,襠中央缺你這點錢?
遷北:是,它是不缺,下麵養那麼多呢?總得找辦法弄錢阿。上麵給下麵錢的過程就像從北極往赤道走的過程,經過一層一層的扒皮,到下麵基本就沒多少了。
我:他愛弄弄,關你什麼事?
我挑了一個長得差不多的,她跟我進了屋,一直默跡,也不脫身上僅有的衣服,我剛脫完還什麼都沒幹呢,兩個穿製服的踹門就進來了。
我:靠,怪不得便宜,沒什麼好貨啊。那兩人也看上你挑的女的了?
遷北:不是啊!進屋就把我按床上了。我還說你們要喜歡這個你們來,我等會也行。
接下來我明白了,我也用很傻逼的目光看著那女的。然後我被拉了出來。
那兩人就問我:想怎麼解決?
我說:大哥,我沒幹過這個,您說,您說。要不找那娘們,不,那大姨,不是,大媽,也不是,大姨媽,說說,看怎麼辦?
那穿製服的:找誰也沒用?公了還是私了?
遷北:怎麼公了啊?
穿製服的:去我們所裏。伸出一隻大手,這個數。
遷北:五百?
旁邊那穿製服的:你打發要飯的呢?五千!
遷北:我當時眼就黑了。:我沒錢。
那穿製服的說:沒錢也行,找你朋友來,你就可以走。私了也行,二千五!沒發票!
遷北:操,還傳銷啊?但他們一下就讓我看到光明了。
我說:大哥,我一窮學生,您便宜點。
旁邊的說:還閑貴?現在你運氣好,要是非常時期,名額不夠你給五千也別想。
遷北:我真是一窮學生,你打個折。
穿製服的說:好吧,學生也不容易,二千吧。大家都不容易。
遷北:我不能害兄弟們啊!他們跟我取錢,拿著就跑了。
遷北:我失落的從胡同出來,一個大姨說:他們是一夥的啊,那兩個穿製服的是假的。哎,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聽完這個憤怒,安慰遷北:你就當是真的吧,心裏踏實點。我找別人找錢去吧,我掏出一張喝多了的東哥給他,你先拿著用。
在遷北那的失利,如果他受打擊程度是歐美的生植器的話,我的最多也就是亞洲的,相比之下小很多的。
我回到宿舍,扭捏半天,終於跟大家說我要去找紫微,從哪爹倒的就從哪爬起來!大家也一致認為:整天看著我太難受了。爹從哪倒的,就要從哪爬起來!
我燙著臉說:你們能借我點錢不?
紅中說:借多少?
我猶豫一下:多多易善。
川西說:我操,那也有個數吧?
你們看著給吧,列個單子,我按個手印。回頭還你們。
白板說:都兄弟不至於,掏出錢包,把最大麵額的都給我了。我默默的想,真夠兄弟,這受了災還想著借給我錢!看來祖國人民沒有白幫助災區的兄弟姐妹!
紅中他們每個人都分別拿了幾張喝多的東哥給我。
我拿著大家的錢,去找寞姐姐,費盡了幹九次又贈了兩次的力氣,寞姐姐都沒同意,我都說要把祥東手機卡給她開鑽了,她都沒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