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人走進來,一個扳著我的腦袋,另一個往我的嘴裏不停地灌下去,我咳嗽著,眼淚和茶水流了一身。
幾乎是銀牙咬碎,我歇斯底裏地喊他的名字——周慕!
周慕沒理我,轉臉,對許姐笑,說,現在,你可以上樓給你主人打電話了,你告訴他,我借他的床一用,給新人做婚房。
許姐遠遠看了我一眼,臉色慘白,倉皇上樓。
我痛苦絕望地喊著他的名字——周慕!
周慕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他隨即笑了,不無慈愛,糾正道,你應該喊我父親。
陸文雋在一旁,冷眼旁觀。
我幾乎歇斯底裏衝他喊,你進來啊!我有話要說!你進來啊!
周慕隻是在門口,他說,你有話直接說。
身體陡然而起的燥熱,瞬間,眼淚迷蒙了我的雙眼,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的恐懼,讓我幾乎發瘋,我看著周慕,雙眼血紅,近乎哀求,我說,我不能!和涼生在一起!死也不能的!!
周慕先是狐疑地看著我,瞬間冷笑,為什麼?
往事的恥辱,讓我無從開口,我的眼睛如同灌滿了鮮血,狠狠地看著陸文雋,像是盯著世仇一般。用僅存的力氣衝周慕吼,我說,沒為什麼!你殺了我吧!
周慕的眼睛,奇怪地看著我,最終,望向了身旁的陸文雋。
他眼眸微微眯起,瞬間,似乎明白了我眼中的那種不能訴說的仇恨的光芒,轉身,抬手,對陸文雋狠狠一個耳光!
陸文雋站在那裏,輕輕捂了一下臉,目光卻冷靜無比,沒閃躲,更沒解釋。
他們父子倆彼此沉默相持了很久。
最後,周慕遠遠望了我一眼,緩緩地開口,聲音如同地獄一般冰冷,他說,涼生都不在意,你何必在意。這下正好!我就教教他,自己的女人不碰,遲早都是留給別人碰的!
我聲淚俱下,大喊,你是瘋子啊!
我喘息著,一些原始的燥熱讓人的意識漸漸地屈服,我說,周慕,涼生要是和我發生了任何事情,我絕不會活……
我的聲息漸漸地漸漸地弱了下去。
那兩個女人飛速地將我身上的繩子除去,一同除去的,還有他的舊衣裳……
這時,門外傳來涼生的聲音,他說,她在哪兒?!
周慕走過去,對他笑笑,說,不容易找到這孩子,今天淋了一場大雨,剛剛喝完一杯熱湯,正睡下了呢。
他看著涼生,很慈愛的表情,說,進去吧。
涼生遲疑了一下。
我一聽是涼生,拚盡了最後的力氣,氣若遊絲,說,涼生,不要——
適得其反,涼生一聽我的聲音,迅速走了進來。
“砰——”一聲,大門被從外麵重重地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