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分,東潯,西淩,南夏,三國各據一方,北方乃連綿不絕的雪山。其中,東潯無論是在兵力上力壓群雄。
而南夏民風淳樸,地處魚米之鄉,經濟也算繁華富饒。
南夏,大年初一。
這一天,雲南王妃在寢宮大汗淋漓生產,而屋裏已經傳來了接生婆的聲音,“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王妃娘娘!使勁啊!”
雲南王妃深吸一口氣,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一聲痛喊。
“啊!!”
忽然“哇哇”的嬰兒啼哭聲從寢宮內傳來,早已等候在外的雲南王鬆了一口氣。
而門外的雲南王聽見孩子的啼哭聲,就想也不想的不顧忌諱往裏衝,卻被旁邊嬤嬤拉住:“王爺,不可,王妃生產帶血是有忌諱的。”
這時,穩婆與丫鬟已經包了孩子出來,連聲道:“恭喜王爺,是個小郡主!母女平安!”
這時,幾年未曾下大雪的南夏,在小郡主出生時,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天上紅光耀天,刹那間,亂舞梨花,下的大了,瑞的好雪。
但見,初如柳絮,漸似鵝毛。刷刷似數蟹行沙上,紛紛如亂瓊堆砌間,皇宮內,似玉龍鱗甲繞空飛,飄粉額,如白鶴羽毛接地落,凍合玉樓寒起栗,光搖銀海燭生花。
挾帶著一絲寒的輕風陡然增急,卷起了無數瓣,白的瓣在空中隨風飛舞,又為皇城添了幾分蕭瑟。
嬤嬤見了此景大喜,連忙恭賀道,“王爺,此乃瑞雪詳召啊!是啊!日後小郡主定會福佑南夏啊!”
雲南王聽了,非旦沒有高興,反而憂心忡忡,這件事絕不能讓那個人知道,腳步頓了一下,餘光向著暗處看了一眼,隨後便抱著自己的自己的女兒進了內室。
而一旁的嬤嬤也跟著雲南王後麵,目光不經意看了遠處好像個影子晃動,眨了眨眼,又什麼也沒有,難道是她年紀大了眼花了不成?之後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然後重新揚起喜慶的笑進了屋,渾然不知不知道這是她最後的一次笑。
翌日。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終於停了,整個雲南王府喜氣洋洋,都在迎接小主子到來,而後不久雲南王抱著小郡主出來,直接,賞了王府所有人,為她取其沐清塵。因為之前在取名字時,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最後抓閹抓了個可男可女的名字,兩人才將這頁給翻了過去。
而在宣布沐清塵出生不久後,一道聖旨空降王府,其聖旨的內容無非是冊封沐清塵為傾城郡主,待及笄時另賜郡主府。
這麼大的殊榮,一般可承受不起,要等到及笄之後才能有封號,更何況小郡主才剛剛生下來。
雲南王跪謝聖恩,臉上笑得有些僵硬,等公公走後,一張臉布滿了清霜,沉著臉走進室內,忙不迭的來到王妃的榻前,有些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月兒,你辛苦了”。
雲南王妃叫白央月,長相不凡,意外與雲南王相遇,那時候雲南王並未承襲王位,倒是喜歡四處走走看看,在一個偏僻的荒野中發現渾身是傷的她,雲南王可謂是守了她整整半個多月,在這期間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之至,還揚言誓要娶她為妻。
追妻之路可費了不少功夫,後又甘願為她承諾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而雲南沐府嫡係單薄隻有一脈單傳,更遵守祖訓,隻娶妻一個,不做多情之人。
雲南王妃的臉有些蒼白,氣息微弱地問道:“王爺,孩子呢?”
“孩子沒事,你好好休息!”雲南王滿臉柔情,輕聲道。
雲南王妃看到貼身丫鬟白露抱上前來的奶娃娃,頓時滿心的寵憐。
幾天後。
雲南王正在喂王妃喝藥,那柔情似水的模樣惹得眾人麵帶含羞,怯怯的都低下了頭。
這時,一個侍女匆匆進來通報,見到了雲南王,匆匆行了個禮,雲南王不由的皺了皺眉。
“君上,靈山寺聖僧來了。”
話音剛落,雲南王激動差點將手裏的碗差點打翻,但隨後又想到,眉頭不禁一皺,不知靈山寺聖僧來此難道是預言了什麼?想起沐清塵出生的那一天,白雪紛飛,心裏引起一點點不安。
雲南王妃見他還在發愣,用手輕推了幾下,輕聲道:“快去吧,別讓聖僧久等了。”
要知道靈山寺聖僧在三國都有一定聲望,尤其是那算命,精確律不說百分百,也有九十九,所以這個聖僧在三國影響還是很大的。
“那好,月兒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雲南王立刻回神,放下手中的藥碗,起身便向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