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芸,你可以的。你是劉伯伯的女兒,是順昌城最高統帥的女兒,我相信你能做到。”
白煜奇堅定的眼神,望著劉芸那張緊張不安的麵龐。劉芸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是一種絕對的信任,還有一種最高的期待。更重要的是,這是白煜奇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與她對視,兩人的目光都專注在對方身上。
劉芸咬咬牙,堅定的說道。“奇哥哥,我會做到的,你要小心。”
“嗯,你快走,路上注意安全。”
劉芸再望了望他,不一會兒,一個嬌小的背影直奔街道而去。
望著離開的劉芸,白煜奇還是有些擔憂。不過,眼前的這夥黑衣人才是他最為擔心的。他轉過身來,麵對著將軍府的大門,眼神又恢複初始的那般,雙眸寒冷而有神,透出一股的寒氣。
白煜奇不敢從正門直接進去,料想這些黑衣人必定是有組織的團夥,一定會留有人在門口附近放風。隻好繞著大門,走到了後院的小門。
看著這將近兩米的圍牆,白煜奇終身一躍,輕盈地落在圍牆之上。他警覺的觀察著四周,好像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行蹤,這才敢跳入後院。
庭院裏一切都很正常,聽不到任何的異常響動,花草還帶著清晨的露珠,一抹初升太陽正從東方悄然升起。
耳旁又傳來了一陣陣的號角聲,這種聲音像是金兵在調整陣形,準備攻城的信號。今年的天氣異常的炎熱,酷暑的季節比以往更長。金人不耐熱,所以一般會選擇清晨或是夜間攻城,中午卻是在休息。
除了這金兵的號角聲,好像還有一些微弱的聲音傳來。白煜奇眯著眼睛,注意力集中在一間房屋的方向。
那是一間堆放雜物的房屋,隻聽得似乎是有人在砸碎瓷器一類東西的聲音,但這聲音又是極度的微弱。白煜奇所在的位置,若是有人在房屋內打碎瓷器,或是翻動裏麵的物件,都應該能聽得很清楚才對。可是,為什麼聲音卻如此的微弱呢?難道是白煜奇自己的傷勢還沒痊愈,出現了幻聽?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挪動著緩慢的腳步,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慢慢地靠近了這雜物間。走到窗戶的旁邊,用手指輕輕地在窗戶紙上戳了了個小洞,眼睛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疑問在白煜奇的心中徘徊,眨了眨眼睛,再次向屋內望去。
透過這個小洞,屋內卻什麼也沒有,一切都如往常。裏麵的東西擺放整齊,瓷器也在櫃子上擺列著,明顯沒有人動過的痕跡,更別說是打碎這些東西了。
正當他的眼睛即將從窗戶上移開時,耳朵邊又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幾句謾罵的聲音。
這聲音不覺地讓白煜奇心中一驚,心跳猛然地加快了。“呼!呼!······”白煜奇盡量地調整好呼吸,抑製這突如其來的驚恐。
屋內空無一人,物件擺列整齊,根本就沒有人。難道是自己真的幻聽了?但是這聲音卻又是真實的,清晰可辨的。不像是那種夢中,或是產生幻覺時聽到的模糊、朦朧的聲音。
想到這裏,白煜奇心中又是一驚,“難道是遇見鬼怪神狐之類的東西了?據說戰禍出妖孽,莫不是真的讓我給遇上了?”
這種傳說不是沒有根據。白煜奇就曾經聽小芸說過,他父親遇見神狐的故事。前幾年,劉錡率部在安徽一帶與金兵作戰。路途一座山脈,這做山脈雲霧繚繞,濕氣很重。走在山穀中,霧氣都能浸濕衣物。劉錡率部隊在山穀中行進了一個上午,居然還是置身於山穀之中。
隻見天空中烈日中天,但是陽光卻射不進這山穀,穀中依舊是雲霧繚繞,看不清十米開外的東西。臨近旁晚,劉錡還是沒有走出山穀,命令軍隊安營休息。在夜間,劉錡於營帳中秉燭觀書。一名副將突然提著一隻毛絨絨的金色狐狸進來,那隻狐狸的腳似乎是被撲獸夾傷到了,在那名副將的手中一動不動。
“將軍,夜間捕到這隻金色狐狸,毛皮極其豔麗,可以給小主人做衣服。”
劉錡見這狐狸的毛皮甚是鮮豔,光彩奪目,若是做成衣物,肯定是很漂亮的。他將這金色狐狸拿到手中,摸著那毛絨絨的毛皮,高興極了。
當劉錡正端詳這狐狸的毛皮時,那狐狸突然抬起頭望著他。眼神滿是淒涼,一種哀求的意願印入劉錡的眼中。劉錡的眼神與這狐狸對視不到幾秒,忽然劉錡就感覺頭腦混混沉沉,想要立刻入睡。
一個充滿哀怨的聲音,又有一種魅惑的感覺,說上去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苦苦訴求之聲,忽然不斷地在他腦中回蕩著。“劉將軍,您放過我吧,我是這山中修煉的狐仙。前幾日與宿敵大戰,傷了元氣,夜間不慎中了這捕獸夾的道。您放了我,我們家族世代感謝您,將來一定會報答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