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馬丕菁聞聽她學說電視裏的聲音像放屁,忽然感到渾身瘙癢難耐,不由地叫道,“你離我遠點兒,我害怕放屁……過敏……啊!”
小護士一看他臉色通紅,繼而又發青變紫,以為所輸液體引起過敏了,嚇得急忙給他拔下針頭。
然而已經遲了,馬丕菁渾身哆嗦,眼看著全身皮膚都紅了起來,鼓起了一層豆大的皰疹。
小護士急忙去抓電話,想告訴醫生這裏發生了緊急情況。可是她兩腿已經軟了,腳下一個踉蹌,媽呀一聲撲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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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李振義感到身上冷,猛然想起無人管理篝火,急忙起身一看,篝火已經熄滅,再看身邊,馮銀鎖長大嘴巴打著鼾,卻不見了蕭秘書。
“蕭秘書!蕭秘書你在哪裏?”他放聲大喊。
空曠的山穀回響著他的喊聲,卻不見回應。
馮銀鎖醒了,沙啞著嗓子說:“不用喊了,半夜裏蕭秘書說,有個頭頂紅紗巾的姑娘來過,蕭秘書喊你你不應,他就跟著那姑娘走了。”
李振義急了,問:“什麼樣的姑娘?多大年齡?往哪個方向去了?”
馮銀鎖搖搖頭說:“隔著篝火看不清楚,反正就是篝火後麵那個方向。”
李振義搖頭好像貨郎鼓:“不可能吧?你不是做夢看見的吧?這仙俠嶺鸞鳳坡二百年間從無人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姑娘啊!”
馮銀鎖哀歎許久,聲音蒼老而悲哀,說:“你去找找他吧!也許是狐妖鬼魅,這兒離古墓柏林不遠,大霧彌漫的夜晚,據說曾有怨女鬼妹出來過,找年輕小夥成親!”
“哪來的什麼鬼妹狐妖,迷信!”
“我原先也不信……”
“現在你信了?”
“我……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夜之間就變得像我爺爺活著時的樣子。我也快成鬼魂了,還有什麼不信呢?”
“這……唉,也罷!不管是鬼魅也好,做夢夜遊也好,還是得去找找他。”李振義歎了許久,又說,“可我走了,你一個人不能活動,有點兒啥事誰來照顧你呢?”
“不用管我,你去吧。”馮銀鎖掙紮著爬起身,“你看,我現在能動了。你點著火,我會不斷添柴,烤火也暖和,等太陽出來霧就散了,你找到蕭秘書之後,看見煙火就找回來了。”
李振義重新點燃柴草,再三叮囑馮銀鎖好好看守篝火,不要滅了,想了想又把打火機留下,然後選了根柏木棍當火把,這才朝篝火後的方向走去。
他軍人出身,受過野營訓練,走夜路的本領自然比蕭秘書強百倍。天亮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古柏林前,進了石牌坊。迷霧依然沒散,林內陰森黑暗,鬼火飄搖。柏林深處偶爾有奇怪的聲音傳來,令人不寒而栗。
頭疼,還伴隨著一陣陣眼花,李振義猜想自己很可能感冒了。他想,也許蕭秘書迷失了方向,在林子裏走不出來了。喊喊吧,他聽見也許能從夢中醒過來。
“蕭秘書!我是李振義!你聽見了嗎?聽見了趕快答應!”他這樣一邊走一邊喊,越走越深,漸漸火把燒盡了。
林子裏沒有木柴,也不想爬樹折樹杈。漆黑之中,他漸漸迷失了方向。
欲知後事如何,請親們多多打賞、鮮花、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