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護山大陣門戶未開,我們根本靠近不得!”
夏安瞥了眼這位劍客,此人穿著一套白色短裝,背後背著一柄四尺長劍,雙臂抱在胸前,眉宇間戾氣頗重,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夏安沒去理他,扭頭就走,準備找個地方歇息一下。雖然說此人告訴了他這麼多信息,但是此人的目的是嘲諷夏安無知,所以夏安沒必要感激他。
不過,此人見到夏安理都沒理他掉頭就走,心中沒來由升起一股怒氣,好像感到自己被忽視了非常不舒服。
他半轉身子,劍眉倒立,冷笑道:“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走了?你把我放在哪裏了?”
夏安離去的腳步一頓,感到一陣好笑:這家夥腦子有病嗎?難道還非要我說你幾句?
周圍在青石板山路前方的平地上歇息的眾多劍客,俱都發現了夏安和那人之間爆發的衝突,然後都對夏安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
“此人是誰?竟惹了無常劍客,他沒看到在無常劍客身邊都沒什麼人麼!”
“無常劍客?很厲害?”
“豈止是厲害,這無常劍客年不過三十,就已是先天兩重,一手詭異的無常劍法曾在趙國江湖上攪起腥風血雨,簡直是地府來的黑白無常,獲得了‘無常’的稱號!”
“嘶!這無常劍法我聽說過,的確很厲害,聽說還是從我們韓國流傳過去!”
“你他媽放屁,我趙國江湖上的劍法絕學竟是你們韓國的,簡直是笑話!”
……
在這塊平地邊緣地區有一處樹蔭之地,一顆枝葉茂盛的大樹擋住了天穹上高掛的烈陽。
而在樹蔭下,盤膝坐著兩個人,正是大齊帝國四十一皇子薑浩宇和那位修為高達先天六重的黑衣短裝大漢。
大漢瞧了眼處於衝突中心的無常劍客和夏安,倒是沒發現特意裝扮過的夏安的身份。
而薑浩宇還在打著哈欠,似乎昨晚又沒睡好,精神狀態不佳,而且他眉宇間還有些憂鬱,再加上烈陽高照,時值正午,更讓人昏昏欲睡。
“殿下,那什麼無常劍客不過先天二重修為,就已是趙國的成名高手,看來趙國的武學水準也不高啊!真是白瞎了國境內有離合劍派這樣的修道大派,武學竟然如此衰弱!”大漢不屑道。
薑浩宇有氣無力的抬了抬眼,張張嘴,說道:“章叔,畢竟這不是我大齊,很正常!”
大漢又朝帶著黑紗鬥篷的夏安望了眼,嗤笑道:“而且這國家的人腦子也有問題,先天一重就敢挑釁先天二重,活得不耐煩了!”
大漢把夏安當成趙國人了,這也情有可原,可以說這裏除了大漢和薑浩宇,其他基本上都是趙國及其鄰國的人。像薑浩宇這樣從百萬裏之外的大齊特意趕來的實在是少數!
畢竟,他們大齊境內又不是沒有一流的修道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