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1 / 1)

2008年,非洲某地上空。

RPG—7可樂瓶大小的彈頭準確的命中了下麵的人群。

我想這一街區的清潔工肯定會抱怨的,我們用的高爆彈頭直接把那群人炸成了碎絞肉,還炸壞了附近的部分建築。

這麼說可能有些殘忍,有些變態,不過戰鬥也好,什麼也好,就是這麼殘酷。我們的人落到他們手裏下場會更慘。

我見到過被他們抓到的人被斷頭,被分屍,被活活燒死……

這種事我見得太多了……自從生化武器流入這些動亂地區,尤其是寄生蟲類,這種事就不斷發生。我們的人,還有平民,要麼成為他們的同類,要麼就死……

而且這些“馬基尼”也不能算是人類,就和2004年出現在西班牙的那些一樣,蟲子被強行植入人體,奪取人腦的控製權,然後有意識的模仿宿主的行為。不同的是,二型寄生蟲被改良過,無需孵化時間,直接以幼蟲形態侵入,不到半分鍾即可完成對人體的控製。而且他們對宿主體能的強化更進一步,不會依賴控製型寄生蟲,對陽光的耐受更強(我們見過寄生蟲暴露於非洲強烈的陽光下活蹦亂跳,西班牙的一型寄生蟲透明腫脹的外皮隻能承受昏暗的火光)。

“馬基尼”在本地語言中是“惡魔之魂”的意思,沒錯,這些東西確實和這個名字很相稱,製造它們的人,那個惡魔,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誰……

下麵的那些隻是套著人類外殼的蟲子,沒錯,我告訴自己,他們隻是蟲子,這樣我的手在握槍時才不會猶豫。

我們,BSAA,生化恐怖防禦與評估聯盟(BioterrorismSecurityAssessmentAlliance)就是為了清除生化武器而生的。

天空真藍啊。

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老得已經不能再戰鬥了。

老?我才二十四歲而已。

那些飛行的是鳥群嗎?本地有這種長相奇怪的鳥嗎?還是……

不對,那些成群飛行的是蟲子,長著四片蝙蝠樣翅膀的醜陋寄生蟲,老天,它們已經變異成這樣了嗎?

“他們衝我們過來了!”柯克大叫。

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關上直升機的艙門,但這樣做用處多大天才知道,那樣大規模的蟲群讓人一看就渾身發冷。

無數詭異的飛蟲包圍撞擊著我們的直升機,甲殼與鋼鐵摩擦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飛機發動機顫抖著冒出難聞的焦味。

我們即將墜落,柯克衝著無線電聲嘶力竭的大叫。

好在失去動力的是我們的主發動機而不是尾部螺旋槳,不然不停地打轉是很痛苦的。

真是的,這種生死關頭,我在想什麼啊。

你要知道,身為一個步兵,因為直升機墜落而掛掉絕對不是理想的死法。

也許,掛在這裏算是死得其所吧。

十年了,十年來我一直在戰鬥著,為了埋葬安布雷拉,為了自己的過去,為了也許很天真的,自己和別人的理想……

十年……我見到了太多的生死。正如字麵上的意思,生者故去,亡者徘徊。我見識了浣熊市的毀滅,安布雷拉的滅亡……

還有,那個試圖成為神的狂人以及他的死去……

陰謀,破壞,死亡,生化武器,戰鬥,受傷……這就是我這十年的全部。

當然,還有小小的幸福,平靜的休息和那些並肩戰鬥過的,幫助過我的人們。

十年……

飛機劇烈的震動著,然後重重的撞在地上。我可以看見我的靈魂離開軀體,沉入黑暗……

沉入濃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