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劫來到這艘船上已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了。
這是一艘金礦船,上麵裝載著小山一般的原金,朝有著“世界心髒”之稱的大陸——源洲趕去。
原金是一種較稀有的金屬,色澤明亮,質地堅硬,是用來製作飾品與貨幣的不二選擇。在雲劫看來,就與他那個世界的黃金無異,隻不過沒那麼珍貴罷了。
這艘貨船很大,大到多出一個人也沒人發現。
雲劫此時就混跡在那些普通礦工中,拐彎抹角地在與礦工們交流,順便獲取自己有用的信息。
這些礦工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說是奴隸,沒有運氣可以得到靈石的強化,被這艘船的主人抓到礦洲去開采原金礦,隻有表現出色的礦工才能得到靈石的強化,更快地幫他們開采金礦。
所幸雲劫來到的是一艘回程的船。若是出發的船那麼他現在還要和這一船的礦工一起去挖金礦。一天十八小時的工作量對他那孱弱的身子來說肯定是受不了的。
不過這些處於最底層人民的信息少的有限,隻有最基礎的、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知道的信息。不過雲劫眼下最缺的就是這些基礎信息。
“源洲之所以被稱為‘世界心髒’,就是因為它是最大的一塊大陸,比起礦洲、古洲大得多,而且世界上大部分王者都在那,可謂是群英薈萃,諸派林立。械、武、魔三派文化發展可謂是登峰造極,強者多不勝數,平日裏在礦洲難得一見的領主遍地都是。”正在給雲劫侃侃而談的礦工老劉頭已有五十來歲,黝黑的麵龐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但談及此事的時候,滿眼向往之色,“要是我還年輕個三十歲,還真想去這個地方闖蕩闖蕩。可惜啊……”老劉頭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人老嘍,這世界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
“劉爺爺別這麼說,你老當益壯,精神頭足著呢。”雲劫聽完故事還不忘拍上幾下馬屁。
“嘿嘿,就數你小子說話中聽。”老劉頭裂開嘴笑了,露出一口枯黃的牙齒。
雲劫露出極富感染力的微笑,眼中卻閃過一絲厲芒。據雲劫這幾天以來的了解,這一船的礦工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被賣來的,在礦洲沒日沒夜地采礦,是那批“上層人士”隨意出氣的對象,動輒就是毆打、虐待;每餐飯非但吃不飽,而且難以下咽,簡直不把他們當人看!
而且以械派的技術,高級的采礦機、采礦機器人也並不是沒有,這些人抓來苦力隻是為了省下那高額的金幣罷了。
眼前這一幕與在教科書裏看到的新航路開辟時黑人奴隸買賣何其相似?幾千奴隸被關在船的底層,隻有牆上的幾個小窗口透射進來微弱的光線。
哼!這種勢力做著卑鄙的奴隸買賣,要說沒有其他高級勢力的默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雲劫靈動的眼睛微眯,危險的光芒閃爍,看向窗外——海天相接處,一座陸地模糊的輪廓若隱若現……
沒有人知道,一個傳奇,即將從此開始!
……
“哎呦……輕點啊……”呂毅苦逼兮兮地趴在病床上**。愛麗絲在一旁笑道:“活該,讓你在凱亞麵前裝逼!”
“我去!我再也不敢了。那麻煩你來幫我擦好不好?”呂毅看著正在幫自己擦傷口的醫務機器人,再看看那隻甜美小蘿莉,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麼選吧?
“好啊……嘻嘻,你確定?”愛麗絲巧笑嫣然地看著呂毅背上的傷口。甜甜一笑,露出精致的小虎牙。可這笑容卻讓呂毅脊背發涼,不寒而栗。
“呃,不用不用。這種技術活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吧。你還是去專心去修煉吧,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嗬嗬……”
“嘁!”小蘿莉無趣地撇撇嘴,離開了。
“呼……”呂毅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長出一口氣,看來以後不能在愛麗絲麵前調侃,不然自己一定死得很慘……
這位可是在薩倫斯學院有著赫赫凶名的魔女啊!調侃她?還不如拿把菜刀抹脖子來得痛快!
哎,自己現在還太弱啊。呂毅不禁捏緊拳頭,捏得指關節微微發白,旋即很快就鬆開了……
也對啊,自己到這個世界不過才兩個星期,就已經能有如此成就,光是出發點就已經領先其他人不少了。估計這時候不少同學正在為生存傷腦筋呢……也不知道最後會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呂毅突然思考到這個嚴峻的問題,也是他一直在回避思考的問題。他也希望每個人都能活下來,但他也明白,這是不現實的。
這是異界,每個人都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們又憑什麼例外呢?呂毅從來不會以為自己會是主角,生存的資格是要靠自己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