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雙生僅限於流年之間
如果說十七歲,是賜予我的雙生,讓我懂得如何重新做自己,那麼,好吧,就當我的過去活的一塌糊塗,是不堪回首的幼稚,現在,我仍可以重新再來一次,我可以改變,改變一個樣子,一個讓所有的人耳目一新的樣子,隻要一切就這樣,安好。
我到了一所新的學校,位於漢江對麵的技校,木子說,我的無可救藥似的隻有那所學校肯收留我。
我真討厭學校這個詞。整整一年,我在家裏呆了整整一年。
而且,特想一隻被丟來丟去可憐的流浪狗,對不對?
"吃飯了。"木子說。
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跳上飯桌拿起筷子就吃,沒有形象地吃。
木子在我對麵坐下,她說:"陳紗,你吃飯有個形象好麼?"
我說:"改不過來了。"
接著,木子沒逾嗌?說什麼,吃著自己的飯。這是難得的沉默,清新的早晨在以前往往是得不到長存的。
"從這個星期開始,你給我好好的待著,不準給我惹事,好不容易找個學校上了,你要是再給我退學,你怎麼對得起我?"木子的抱怨打破了沉寂。
這真是特討厭的。
"你聽到沒有。陳紗,你在家裏給我坐了一年了,時間可是不等你的,你要是真的能行,就從現在做起,不要老想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讓人操心。"木子沒完沒了的抱怨起來。
"好好好!"我不停地點頭。
我發現,這估計又是一場吵架的導火線。
但是木子並不打算吵起來,她起身回房,拿了一包的東西給我。
"你給我在那裏住校,就安分一點。喏,這是給你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錢,在最裏麵的小袋子裏。"木子把那個袋子放在我麵前,我打開一看,真的在最裏麵的小袋子,放著一疊十元的票子。
其實,我是不喜歡住校的。但是,沒有了木子的日日夜夜的叮囑,或許怎樣都可以比現在輕鬆一點。
我好好地答應了木子,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鬧,認認真真完成餘下的兩年。與其說是完成餘下的兩年,不如當作是可以換了兩年以後的輕鬆。
我和木子招了招手,示意讓她往回走。木子看了後,隻是站在那裏,默默地等著技校的校車離她越來越遠。
直到看不見木子了,我躺在了狹小的位置上補了一會兒睡眠。
我將要如此,度過我十七歲換來的新生。任以前的歲月覆水難收,孤孤單單的陳紗還是繼續地活著,我曾經輕輕鬆鬆地對木子保證過,然後,誓言在時間的考驗下越來越脆,白霧似的許多,虛假的記憶。陶樣,那個人,是不是我虛幻出來的呢?我至今都不敢肯否定。雖然時隔隻有三天,可是,陶樣,用最俗的情話來說,他是我一生的奇跡。就是這樣的而已。
我偶爾在晌午的睡前,懷念起這樣的一個男人。或許不完美,但是與眾不同,或許不夠惹人喜愛,卻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氣質。然後,這樣想著,抿下一口奶茶,思緒橫飛的時候,我可以這樣的懷念,一個看似屬於我愛的人。
這些歲月的蕭條,勾勒出許許多多的輪廓,清晰的也好,不完整的也罷。就是有填充不了,且不明顯的淡白,也是那些年少輕狂的呼吸裏,最有力的聲音。
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校車在技校門前停下。
噢,未來的兩年,即將開始了。
我漫無是事地提起大包,拖著步子,有氣無力地行走。行屍走肉的感覺大致就是我如此的體驗。
"陳紗。"
仿佛是穿過幾個世紀的聲音。陌生的熟悉感,猶如蓋上一層暖棉被,一種襲身而來的溫暖,卻讓我頓時有種浸濕的感覺,濕漉漉的,比被水淋過還糟,盡管所有的幸福又在這一瞬間到來,可是,我感到不如意。
"陶樣。"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
時隔一年的光陰。你在十六歲的開端離開我,卻又在十七歲的開始回來。這是惡作劇,還是你從頭到尾安排好的戲。我從前擔驚受怕的思念,現在因為你如此隨意的出現變得一文不值。
就是這樣,一文不值。
"陳紗,對啊,我是陶樣。"陶樣慢慢地走過來,步子輕緩而平至……
對啊,你是陶樣,你怎麼會不是陶樣呢?害得我日思夜想,想破腦袋也不出現的陶樣。就是你。
"我來找你了。一年不見了的樣子。你都不去找我。"陶樣停在我的麵前。整個身軀擋住了我麵向前方的所有陽光,一團黑暗,卻全是安全的小明亮。
我感覺到了幸福。此時,即使風起雲湧,我也會學會抓住他的手了,不放開。
"我怎麼找你?"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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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