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自幼生在大山間,屋前屋後都是山,生活全靠天。八歲才讀書,獨自行走山路間,可憐山路多崎嶇,把我的草鞋都磨穿,爸爸出門勤打工,確被那黑心老板騙,媽媽在家苦做田,天旱無糧也無錢.....”
午夜的街道邊,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在幾個同齡人的簇擁下,唱著自己改編的曲兒,那叫一個愜意,看著他們衣著光鮮的模樣,顯然此時唱著此曲別有用意。
“夠了”一聲怒吼自唱曲者背後響起,“夠了,劉小蠻,你別欺人太甚”。“哦”唱曲的轉過身去,“哈哈”隨行的幾個人附和著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劉蠻子一張肥臉大笑著拍手向前走去,顯然他們今天晚上喝的有點麻了,頓時身邊幾個人急忙圍了過來,勾肩搭背在一起,搖搖晃晃地看著前麵不遠處喝斷他的人。
淩晨兩點的街道,此時已經沒有行人,某處一豪華KTV門口不遠處路燈下站著兩道消瘦的身影,一對青年男女,看模樣也就十七八歲,其中男青年身上還穿著這家KTV員工的工作服,那消瘦的男青年正渾身顫抖著指著前麵的一群人,“劉蠻子,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不要以為你有個當官的老爸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
“哦,哦,哦,哦”以劉蠻子為首的眾人連續“哦”了四聲,然後有搖頭晃腦的嘲笑起來,刺耳的大笑在夜空中回蕩,擊打著脆弱的心靈。
“木雲山,咳咳”劉胖子叫著對麵青年的名字,卻笑的有點岔氣,忙的身邊幾個狗腿子連連揉肩捶背,“靠”劉蠻子吐了一口酒水混合痰,接過旁邊點燃的一隻香煙,噴出一口煙圈,夾煙的右手向前一點,“你,木雲山,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了不起,老子就是要踐踏你的尊嚴,咋的?”說完劉蠻子又是猛吸了一口煙,然後狠狠的扔在地上,用腳使勁的踩了下去。
“看見沒,大山裏走出來的窮小子,你就像這個煙屁股,老子要把你踩的扁扁的,踩死你。”說完劉蠻子又跳起來雙腳狠狠的踩了下去,身邊的人見狀也連忙將手中的香煙扔在地上雙腳踩了起來。“哈哈,踩死那窮小子。哈哈。”囂張的嘲笑聲如金屬摩擦。
“劉小蠻你太過分了。”笑聲停了下來,因為聲音來自一個少女,就是木雲山身邊的女孩穀小青,“劉小蠻,我們都是同班同學,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你明明知道雲山的家境情況,還這樣以勢欺人,嘲笑他你又能證明什麼呢?”穀小青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怒斥道。
“證明什麼?哈哈”劉蠻子轉過頭向身邊問道,“兄弟們,她問我這樣能證明什麼,”然後猛然直視前方,“穀小青,你問我證明什麼?我告訴你,證明你身邊那小子窮根本配不上你,你這樣的美人隻有我才和你般配。”
“劉蠻子,老子和你拚了。”木雲山已經憤怒燃燒的快要失去理智了,今晚本是木雲山十八歲生日,他的女朋友穀小青老早就來到他打工的KTV定好包房給他過生日。木雲山在KTV裏工作很是賣力,經理對他也比較賞識,每個月還可以請一天假,可惜木雲山的生日在中秋節,這天的生意特別的好,明白工作來之不易的木雲山也就沒有請假,繼續的上班,因為今天還有節日獎金,可是木雲山今天很辛苦,因為有客人特意點他去服務。
劉蠻子在進KTV後意外發現自己的同班同學竟然在這裏上班,便刻意讓他來包房服務。劉蠻子一夥每人都點了包房公主來陪酒而正巧劉蠻子也恰逢生日,所以一場闊少的生日酒會異常的奢華,價值數萬的紅酒、威士忌、香檳不知消費了多少,木雲山已然麻木了,盤算著今晚不菲的提成,一邊納悶著,覺著掙著情敵的錢很是鬱悶。
穀小青和木雲山的戀情已經半年了,由於穀小青有著校花的美譽,而木雲山明知出身貧寒,再加之情敵眾多,所以戀情一直秘密進行著,而劉蠻子正是穀小青的超級追求者。
木雲山獨自站在門邊.不時機械的斟酒打掃清潔,心裏百般的滋味,期間劉蠻子幾次的給他小費,由於自尊心,木雲山沒有接受,最後劉蠻子假裝生氣,硬是塞給他了,但是由於在工作期間不便飲酒謝絕了一起坐下喝酒的邀請,木雲山明白,這劉蠻子看似對木雲山客氣大方,其實在劉蠻子眼中不過是一種施舍,大丈夫不食嗟來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