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劍,便背著竹簍親自走路上山,趁著晨露剛剛散去的時候采一些靈草回來
清虛長老撥開草叢,赫然發現地上側躺著一個肉身模糊的年輕人的時候,心便是一亂。
先是上前查看了一番地上年輕人的氣息,隨後便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一隻藍色裂紋的法器。
咒語念起,便用法器將地上的年輕人收入了他自己的虛空之境當中,帶回了古老派。
刺目的太陽光透過窗扇落到床榻上,床榻上的人身上纏滿了白布條,像極了一個木乃伊。
睜開眼睛,覺得身上火辣辣,麵前突然出現的一張蒼老的臉,讓床榻上的人嚇了一個激靈。
“孩子,你叫你什麼名字?”
被老人這麼一問,床榻上的人愣住了,前世記憶翻滾而來,不時便紅了眼眶。
鬱兒,我好想你,你在哪裏?
“奉九靈。”
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床榻上人的眼睛暗了暗。
這一切,他都當隻是命運的當中的一個劫難,飛升曆劫,命中注定。
隻是,他並不想在劫難當中會牽扯到鬱兒。
“奉九靈?好名字,那麼你來自哪裏呢?”
被老人家這麼一問,他再次愣在了原地,來自哪裏,那個地方是痛苦的來源,他隻是不願再去回憶罷了。
清虛長老見奉九靈猶豫了起來,便隻是輕輕一笑,繼續說道:“孩子別怕,這裏是古老派,以後就是你的家了,如果之前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這個老頭能夠幫上你呢?實在不願意說的話,便可不說。”
床榻上的人感激地笑了笑,起身低低地行了個禮。
“你好生修養,身上的傷是惡靈所為,無傷大雅。”
清虛長老臨走之前囑咐了幾句,見奉九靈臉色恢複地極好,便放心地離開了。
墮入凡世,是他此生要曆的劫難。
起床,身上纏著的白布條十分行動不便,推開門,讓外麵的好空氣盡數灌進房間裏麵。
他倒是很喜歡奉九靈這個新名字,既然一切都無法挽回,大不了就重來一次好了。
古老派林立在四荒山腳下,說是山腳下,不過仍舊是在半山腰。
這段日子以來,奉九靈在古老派裏麵也轉悠熟悉了,四通八達的小路也差不多都烙印在了心裏,門清兒。
派裏的長老們大多不喜歡輕易露麵,到如今奉九靈也就隻見過清虛長老一位長老。
派裏的弟子們對奉九靈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十分排斥,也是時不時地就要擠弄一下他。
奉九靈的身體骨兒也差不多恢複了硬朗,清虛長老看著奉九靈是個難得的好苗子,也有意要將奉九靈收為關門弟子。
早已經決心重頭開始的奉九靈,自然答應。
行過一個簡易的拜師大禮之後,便拜紮了清虛長老的門下,作為他老人家這輩子最後的關門弟子。
清虛長老是個愛才的人,對奉九靈也是莫名地關照跟上心。
奉九靈從清虛長老那裏也學到了不少的開門功夫,打開了開荒境界,正式進入修為的大門。
一步步的高升,都在短時間之內讓清虛長老頻頻滿意點頭。
但也正因為奉九靈的慧根,在古老派裏引起了一陣兒不小的波瀾。
同門弟子的妒忌,古老派裏長老們的擔心,都讓奉九靈在此吃了不少的骨頭。
一日,奉九靈按照規矩,晨起練功。
練功房了的各種兵器一樣俱全,奉九靈不愛上等玄鐵打造的兵器,偏愛那最末等的鐵棍。
剛出練功房,外麵的雞叫便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緊接而來的便是一群白衣弟子,從那院門蜂擁而進,瞬間便將奉九靈團團圍了起來。
包圍圈兒中的奉九靈麵容淡定,完美的側顏低沉而立,嘴角勾著一抹笑容,看向人群正中的大長老弟子問路。
“各位師兄們起得可真早?”
奉九靈淡然一笑,心裏雖然知道對方來曆目的不純,但卻不知道這次前來究竟意欲是何。
“不早了!”
問路高聲兒喊道,隨即便看了眼奉九靈手裏的棍子,笑道:“難怪清虛長老喜歡你,原來是個長了甜嘴兒的哈巴狗,把清虛長老舔得樂樂嗬嗬的!”
大家一哄而笑,奉九靈咬了咬牙齒,也跟著笑了起來。
“問路師兄不討師父喜歡,可是因為問路師父連一隻哈巴狗也不如?”
人群之中突然間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看向問路。
問路的臉拉到了地上,將手中的長劍舉到奉九靈的眼前,“貧嘴猴兒,有本事就贏了我來!”
問路的修為自然在奉九靈之上,也超越了奉九靈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