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飛和芒虢坐上了飛往無錫的飛機,芒虢定的是公務艙,位置寬大而舒適。他們兩個一坐下就調低了座位,芒虢手裏握著新得到的青銅殘管,眼睛慢慢被金色的光芒充滿了。
很快肖飛感覺自己飄飄然的進入了夢境,無重量的身體穿過一片片混沌,最後出現在了一處樸素的房間裏。房間的中央點著一個青銅香爐,徐徐燃燒著檀香,房間一頭一個宮裝美女跪坐在草席墊上,這位美女美得讓人心悸,麗的讓人癡迷。就是那種讓所有的男人一看見就想憐惜她,保護她的那種類型。
這個女人的麵前跪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整個身子被黑色籠罩著,即使房間裏燈火通明,可是他跪的地方卻一片黑暗。就在肖飛對這個男人感到好奇的時候,跪著的黑衣人突然回頭看向肖飛和芒虢站的地方。一雙白茫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肖飛。看見他的臉肖飛不由的驚呼起來。
“是他,這不是那個暗殺者嗎?”
“別大驚小怪的,仔細看行嗎?”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肖飛身邊,一臉不屑地提醒著肖飛。
肖飛看了看蘭兒,一下子臉上充滿了笑容,他悄悄的抓住了蘭兒的手說:“蘭兒,你看那個坐在床邊上的女子,不正是吳王的浣紗兒嗎?”
“浣紗兒,大概那是吳王夫差的愛稱吧!這個女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曆史上出名的四大美女之一西施了,這可是兩千年來中國曆史上最美的四個女子之一啊!”芒虢看著宮裝美女不由的讚歎道。
“你們男人看見美女都一個德行,一副走不動道的樣子,小芒子別感歎了,趕快好好聽聽他們到底在說點什麼。”蘭兒嘟著嘴數落著芒虢。
這時候屋外傳來陣陣的喊殺聲,隱隱約約的火光在屋外閃爍著,整個房子好像在這些喊殺聲中震動。那個白眼人看了一會肖飛站的方向,什麼也沒有發現,隻能回過頭看著西施說:“公主殿下,我來接你離開這裏,我們的士兵馬上就要攻打到這裏了,到時候刀箭無眼,傷了公主怎麼辦。”
“白仁,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公主。我隻是一個浣紗的女子,早就不是什麼公主了。是不是少伯讓你來接我的。或者說是勾踐讓你來殺我的。”西施端莊的坐在那裏,看著黑衣男子說。
白仁跪著地上抬起頭看了一眼西施,馬上又低下了腦袋說:“公主,你永遠是白仁的公主,你永遠是那麼冰雪聰明,是的勾踐讓我來是要殺了你,並且要沉屍江中,毀屍滅跡。可惜他盡然讓我來做這件事,公主,屬下帶著你逃出去,往北方去楚國,必定能逃出勾踐的毒手。”
西施搖了搖頭,整個動作溫柔而緩慢。“白仁,我不會走的,勾踐這個人心中隻有仇恨,他永遠不會記住恩情。這種人隻能共苦不能同甘,我早就算到隻要他成功就絕不會放過我,一定會殺死我。”
可能是由於心痛,西施皺了皺眉手輕輕地捂著心口,這動作是那麼的美麗,連肖飛都不由得看的有些癡了。“你沒有回答我前一個問題,看來少伯根本就沒有讓你做什麼,這個世上我唯一看不透的就是他和夫差了。他們兩個真不愧為師兄弟,連心機都一樣的深不見底。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深愛我,一個卻是我深愛的。是不是很可笑,我深愛的人把我推向深愛我的人,白仁,戰火一時半會還燒不到這裏,你就起來坐下陪我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