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撒猛地睜開了眼睛,額頭上也露出了豆大的汗珠,把本是蒼白的臉映的慘白。
此時在他的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淺藍色的眼睛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特納先生,我們約定好的計劃呢?”曼斯露出微怒的表情,可是讓人受到的感覺,卻是可愛居多。
“那隻是你單方麵的作戰計劃,我貌似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伯撒依舊露出那招牌式的笑臉,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躺在地上的伯撒坐了起來,看到被紅布包紮好的手臂,也是一愣。
隨後便聽到:“給你,這東西以後還是別亂丟了,別人撿到也不會救你的,我打賭!”曼斯將那兩張獎狀遞給伯撒,信誓旦旦的看著他。
伯撒看到後更是捉摸不透,盯著曼斯看去,後者被看的有些心虛的感覺,作為靈媒的人,大多都不喜歡被別人盯著看。因為靈魂上的殘缺,讓他們都會感到心虛和自卑。
“謝謝。”伯撒伸出手接過獎狀,卻隻將一張放進口袋裏。“送給你。”伯撒將其中一張遞給了曼斯。
看到伯撒申來的手,曼斯不禁一顫。自己飄蕩了不知多久,生前的記憶也多是在異校裏的生活,那種自私,肮髒的日子。麵對伯撒的慷慨,曼斯在心裏也感到了一絲驚訝和欣喜,欣喜自己付出後有了回報,即使自己根本不需要。
“好,我收下。現在我們還是繼續走吧,你還有題目沒有做完吧?”曼斯放進口袋裏,抬頭看向伯撒說到。
其實伯撒並不是什麼大好人,送她那張獎狀也不過是看到她還給自己,並沒有貪圖而已。如果她真得將兩張獎狀據為己有,伯撒也不會有任何意外。可對方並沒有這麼做,所以把獎狀給曼斯,不過是利用她,在他死後幫他複活罷了……而此時的曼斯,卻並不知道。
伯撒看著已經泛白的天,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8點了…隨即起身。
從深溝裏出來後,看到地上多出了一灘血稠壯的碎肉,伯撒就能想象昨夜的情形,在他心裏對曼斯的忌憚又多了幾分!她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走去,在這點他們達成了共識。
“能告訴我,靈媒是什麼嘛?”伯撒看著一旁謹慎的曼斯問到。而曼斯並沒有看向他,而是邊有邊答,完全一副‘如我所料’的樣子。
“靈媒?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不死不活,半人半鬼的怪物罷了!”曼斯說著的同時,也不禁苦笑。“我的靈媒體質是後天的,我生來並不是這樣。”曼斯看向伯撒笑道。
伯撒疑問的看向她,“怎麼說?”
“那天我和母親乘坐馬車去找父親,那時英國有戰亂,父親又是將領必須參戰,所以當母親聽到父親死去的消息後,就帶著8歲的我去找父親。”曼斯說到此時,臉上露出了悔恨的樣子。
“可是戰區在山地的地方,地勢崎嶇,作戰有利。可是馬車卻在夜裏不小心跌落到了山下,母親把我護在懷裏,可母親死了。”突然曼斯一笑,“可笑的是,敵軍為了拿我們母女來威脅父親,來派人說父親死了。而最後死的卻是母親,自那以後,我便能與靈體溝通!”
“在我16歲之後,我就利用父親的勢力來找尋和我一樣能看到靈體的人。最後,我找到了一個中年的女人,也是她告訴我,像我這樣的人叫做靈媒!”曼斯皺著眉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怎麼了?”看著曼斯一副痛苦的表情,伯撒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做戲要做全套的,為了生存,伯撒可以不擇手段!
“沒事,隻是剛複活不久,記憶有些零碎而已。”
繼而曼斯繼續說:“但我不是天生的靈媒體質。靈媒體質是在出生的刹那時,一些怨靈要搶奪身體,導致嬰兒的靈魂被吞噬掉一部分,而那被吞噬的那部分就是惡靈!而我比較特殊,是後天養成的靈媒,嗬嗬…可笑的是,占據我身體的惡靈,就是我的母親!每當我使用惡靈的能力時,身體的惡靈就會開始吞噬我的靈魂!”
聽完這些話,伯撒也被震驚住了。這樣的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在終結性考試裏的那道‘不會自己出現’的題果然是特別的!可以說根本無法做出來!但是有地圖的自己卻將“它”找了出來!意外的救了曼斯汀…
不等伯撒說話,便聽到了曼斯的一句驚人的問題。
“伯撒,為什麼你不用死靈術?”曼斯對這問題一直疑惑不解!本以為之前他要保存體力,可是麵對餓鬼,他也沒有用!
“死靈術?我沒聽過…”聽到曼斯的話,便讓他極為不解…
“不可能的!你是死靈法師!當我咬了你的手臂時,那血中的詛咒已經被我看到了,那詛咒是與惡魔定下的契約,而因為什麼其他原因,被惡魔詛咒了的那血脈!應該到你這裏不止5代了吧。”曼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好像對方再開玩笑一樣!如果不是死靈法師,那血怎麼會喚醒自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