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得等,不過以沈總對柏小姐的在意,婚禮肯定要辦得特別隆重,肯定也得花幾年準備。就說這房子,翻修可不是一件小事,前前後後怎麼也得一年吧?”

蔣墨成安靜地聽著,他一般都不參與任何討論。沈晉前不久派人到他蔣家鬼鬼祟祟呆了好幾個月,如果不是及時發現,恐怕重要的文件都被偷了去,現在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不過有件事情比較棘手,那個女人的相機裏有他的照片,如果落到了沈晉手裏,轉而又在各大報紙上刊登……

想想自家老頭的棍棒,他不由得繃緊了下顎。

“沈總對柏小姐沒得說。”保鏢乙看向蔣墨成,問他,“對了,你還沒見過柏小姐吧?你見了她可要客客氣氣的,畢竟是未來的老板娘。”

“柏小姐人特別好。”保鏢甲見蔣墨成不吭聲,補充,“不用擔心,她很好,對我們都很客氣,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不過有一條,如果被分到陪柏小姐出門逛街的話,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蔣墨成:“……”

人很好?

想起被她深更半夜派到花園吹著冷風拍月亮的那個人,他頓了頓,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茶。

其他幾個保鏢吃飽喝足後又回房睡下,蔣墨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披上大衣走出副樓,下過雪的關係,寒風如刀子一般刮在臉上,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樣的深夜尤為清晰。

柏盈聽到了腳步聲,驚喜地起身去迎,最後竟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麵前,微微仰起頭來看向他,“怎麼今天又是你來巡夜?”

蔣墨成見她鼻子凍得紅紅的,皺眉問:“又來拍月亮?”

柏盈笑著點點頭,“這是我的工作呀。來,有好東西。”

她伸手去拽他的袖子,拉著他到亭子裏,她帶來了一個小小的熱水壺,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他接過,兩隻手不經意地觸碰,他的手很溫暖,仿佛手心攥著小火苗,她的手很冰,這樣冷熱溫差以及膚色差的交錯,空氣裏都有股莫名其妙的氣息縈繞纏裹。

“怎麼不多穿一點?”蔣墨成見她如此單薄,沒忍住問道。

“沒衣服啊。”柏盈坦然地回,“買不起。”

蔣墨成一愣,“你沒薪水?”

“有。”柏盈瞞著自己的身份也有原因,一來,這帥哥要是知道了她是誰估計得嚇破膽,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二來,她不能讓男人知道她有錢,很多女人想找有錢人,殊不知男人更想找有錢人,少奮鬥二十年這種事誰聽了不心動?她可以接受男人是為了她這張臉喜歡她,但她不能接受他是因為她的錢喜歡她。

臉就在她臉上,誰也搶不走,錢就不一樣了!

思及此,她幽幽歎息,垂頭,露出藏在圍巾裏的一截雪白脖頸,“不過我的薪水要交給爸媽,我爸媽說我在這裏吃住用不了什麼錢,家裏弟弟需要用錢。”

“你……”

“你是不是想說我很傻?”柏盈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可怎麼辦呢,那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弟弟。”她似乎不想再提起傷心事,很笨拙地轉移話題,“你呢,你的家庭一定很美滿吧?”

蔣墨成從前也沒如此親近的接觸過這類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