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未雪,今年十七歲,祖籍山東,長在大漠,有個哥哥,沒有爹。
我相信,當你看到我這名字的時候,肯定猜不出我名字的真實來曆。
其實,我乳名叫紅兒,娘給我起了大名,叫做郭紅花,當我五歲時,第一次聽到這個大名,差點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打死不從,郭紅花,我哥怎麼不叫郭綠葉呢。
所以,當師父從天而降,並給我改名為未雪時,我的眼淚唰唰的流,決定此後非師父不嫁,哦,錯了,是非此師父不認。雖然這名字是從“靖康恥,猶未雪”中得來的,我也認了。
小時候,總覺得一切都是陌生的,有種霧裏看花終隔一層的疏離感,後來,長大了,記憶清晰時,我終於知道,丫的,原來這是射雕的世界。
我的人生徹底崩盤,據後來師父的話說,我用一種生吞活剝的眼神看了他們整整一年。這個,我堅決予以否認。
不過,郭靖竟然有個同胞妹妹,真是夠OOXXXO的。
在大漠生活了十七年,有了上輩子的記憶七年之後,我終於在師父的口中,得到了可以帶我一起離開大漠,回江南的承諾,興奮的我開始提前提前一年收拾了行李的進程。
當然,我那個便宜哥哥還在不停的被七個師父操勞,上午學習拳腳功夫,被他的大師父敲著腦袋說底盤要穩,下午學習輕功,於是傻哥哥狠狠的紮穩了底盤,氣跑了他的二師父。
二師父跑到我和娘的帳篷裏,從我手中接過奶茶,一口飲幹,然後捶胸頓足大歎孺子不可教也。沒過一會,就拉著我,開始教我習字。
是的,我隻拜了一個師父,就是郭靖的二師父朱聰,在我梳理完前世記憶之後,看著渾身閃著豬腳光環的哥哥,樹立了穿越人生中的第一個座右銘“跟郭靖,有肉吃”,這個座右銘,五十年不能動搖。
雖然三年不到,我就跟了別人混飯吃,但是,此時此刻,我還是堅定的對著月亮發了誓言,之後,還是對著月亮,開始流口水。
黃澄澄的月餅啊,你離我好遙遠。
江南七怪的功夫,勝在人多,而非武藝,這裏麵,真正可以算得上高手的,應是朱聰的妙手空空,我以貪多嚼不爛為由,對柯鎮惡說,隻願意拜一個師父,柯鎮惡不解,我便裝作思考一會的樣子,低著頭,小聲說:“平日聽哥哥說,師父教導他,不可貪多。未雪若拜了七位師父,必要每位師父所長都要學習,方不辱沒了師門,但未雪天資駑鈍,怕貪多之後,事事無成,反而糟蹋了七位師父的教導之情,所以隻想和一位師父學習。”
柯鎮惡沉默了一會,倒也答應了,讓我除了和二師父習字之外,也要和韓小瑩學習幾套劍法,算是應了師門之情。稱呼隨著哥哥叫,不必改過。
這倒也遂了我的意。
後來才想明白,大師父看我是個女孩子,聊會幾招以自保變便成,不必多學,且他們此行目的在教郭靖比武取勝,若把過多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忽略了郭靖的教學,反而不好。和二師父學習讀書識字,倒也不耽誤郭靖。
不愧是老薑啊。
七師父對我極好,事事關心,娘日日忙著操持家務,白日放牧,夜晚織補哥哥穿破的衣服,也沒時間管我,所以我成日和七師父在一起,聽她說江南的風景。要麼就是說五師父,這通常說不上幾句就沒了聲響,我便悄悄出了帳篷,去找二師父玩。
二師父除了讀書寫字,倒也不教我功夫,我對他那一手妙手空空垂涎已久,在二師父讓我翻來覆去撿了一年豆子時候,終於鬆口肯教我了,並說如果能拿到他身上那塊雙鳳白玉佩就算出師,可惜,直到現在,那塊玉佩,我還是沒能見第二次,倒是三師父的蝙蝠玉佩,經常在我身上掛著,一掛就是半天,然後三師父在二師父的笑容中氣衝衝的去折磨郭靖了,阿彌陀佛,這不是我的錯。
轉眼便到了冬天。
師父們都很高興,說這是在大漠過的最後一個冬天了,明年開春,便帶著我和郭靖離開大漠,回到中原,娘聽了十分高興,開始給我和哥哥準備幹糧。
大漠的冬天很漫長,從十月末的第一場雪開始,在一片蒼茫中度過了新年,直到第二年三月份,踏著新草,我和哥哥離開了大漠,來到中原,這也真正開始了我在射雕中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