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隻能算是伴侶間的活動,而不能完全代入到戀人關係上。

所以要說戀愛約會的話,及川徹是真的沒有經驗。

可再沒有常識的人,也不會認為在體能訓練室一起訓練是一種約會吧?

“訓練是可以啦……”但這也不能算約會吧。

後半句話及川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遠川淩握住了手。

遠川淩笑得很開心,“那說好了哦,我會讓管家爺爺多給你準備一份晚飯的。”

“好哦……”及川徹呆呆地應了一聲。

就算這個人剪了短發,也完全不影響他的魅力,尤其是在及川徹眼中,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扣分項。

黃昏下,遠川淩精致的臉龐染上一層暖光,讓他看起來比從前的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溫柔。

及川徹把原本要說的,關於“什麼是約會”的辯論,徹底咽了回去。

阿淩說是約會,那就是約會吧。

其實這種情況,我們通常稱之為,被美色迷暈了雙眼。

不過,這種事情發生一次還好,一旦多來幾次,及川徹就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種不滿足的感覺。

於是之後的青葉城西室內排球場邊上,及川徹見縫插針,和暫時在場下休息的隊友們,開始細數最近幾天遠川淩對他的冷淡行徑,認為這簡直是要謀殺他。

“這算什麼謀殺……?”岩泉一實在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

及川徹浮誇地捂住心口,“因為沒有阿淩能量的我可是會枯萎的啊!會死的!”

好肉麻!聽得邊上的隊友們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

岩泉一額角地青筋崩了起來,“滾去死!”

“嗷——”及川徹哀嚎一聲,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腰,“iwa醬!這麼暴力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岩泉一用死亡視線凝視他,“嗬。”

鬆川一靜和花卷貴大有點不太理解及川徹的腦回路。

“什麼啊……我以為你這家夥會很喜歡這種一起的訓練活動?”

“遠川加上排球,這兩個名詞放在一次,不是會讓你爽翻天了嗎?”

兩人的話如同利劍一般插進及川徹的胸口,懟得他說不出話來。

鬆川和花卷的話都很有道理,他本來應該是開心的

可阿淩每次談到排球都興致勃勃的,隻要是和排球有關的事情,及川徹都忽然從第一順位的地方褪了下來。

訓練的時候阿淩眼裏沒有他。

比賽的時候阿淩眼裏隻有他的托球。

就算是賽後阿淩也會優先記錄自己的相關數據。

及川徹這段時間聽了無數次的“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遠川淩對排球的關注,已經開始大於及川徹這個人了。

及川徹緩緩蹲下,沮喪地用手在地上畫圈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青葉城西三年級生們對視一眼,原地散夥。

“散夥散夥!”“訓練訓練!”

被留下的學弟們麵麵相覷,老實的渡親治問岩泉一,“前輩,真的不用管隊長嗎?他好像很不開心。”

渡親治回頭看了被遺忘在角落裏,仿佛身上開始長蘑菇的及川徹,忽然覺得自己的良心有點痛。

就這麼把陷入負麵情緒的隊長大人丟下,是不是不太好啊?

岩泉一給出了至理名言:“遠川慣出來的。他會自己解決的,沒關係,不用理他。”

這種事,青葉城西的三年級生已經經曆過太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