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事到如今,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了。”路海文望著她,低聲道。
柴雪的麵色突然有些潮紅,用含糊不清的語氣道:“你說吧……”
“其實我……我心裏邊已經。”
柴雪的心頭一陣甜蜜,這麼多年了,這句話在今天終於可以聽到了。
“其實我心裏邊已經有另外一個人了……”快刀斬亂麻,老拖著,不是個事,這樣隻能傷害到大家所有人。
柴雪的心裏正在暗自甜蜜著呢,路海文的這句話,她有點沒反應過來,仰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路海文:“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路海文深吸一口氣,“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的心裏,不能再裝進另外一個人了。”
這一句話,簡直如晴天霹靂般,說的柴雪是透心涼,她怔怔地望著路海文,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喜歡了他這麼多年,難道他居然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路海文看著她這幅茫然若失的表情,感覺到心好像被針紮一般難受,不過為了快刀斬亂麻,他還是把心腸硬了起來,他緊握住柴雪的雙肩:“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講過的昕薇嗎?”
“我記得……”柴雪的眼神有些呆滯,語氣也有些遲緩。
路海文很難受,歎了口氣,又道:“如果她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也許,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正因為有了她,我的生命裏已經裝不下其他任何一個女人了。”
“她不是?”
“曾經是,但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而且現在也在你的局子裏,和我一塊被帶進來的。”
“啊?”柴雪的眼神充滿了吃驚,但很快又暗淡下來,現在對她來說,除了路海文,什麼都不重要了。“海文,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柴雪怔怔地看著他說道。
“你說。”
“讓我也成為你的女人,即使是情人……”
“不行!”路海文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她,“愛情跪在專治,始終如一。我心裏已經有了昕薇,如果再加入別的女人,那就是對愛情的不忠。雪,你應該明白,我們倆,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絕對不會讓你當我的情人,那是對你的侮辱。”
“我明白了。”柴雪鄭重的點了點頭,掙脫了他的擁抱,恢複了平日裏寂寞的神色,語氣由哀傷轉為平淡,看著他道:“原來,這麼多年的等待,換來的卻是愛情專一這麼一句話。原來,你和我,都隻是對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聽著這不冷不熱的話,路海文的心忽然覺得一陣刺痛,很痛,但他卻堅毅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們隻是過客,但雖然做不了伴侶,我們還是可以做生死之交的朋友。”
“謝謝你的好意,朋友,很輕鬆的兩個字。”柴雪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臉上沒有一絲喜怒哀樂。她走到門口,打開審訊室的門,道:“小劉,進來。”
書記員小□□才被柴雪叫出去後,便一直守在外麵,雖然柴雪剛才又吵又鬧,但由於屋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她壓根就沒有聽見。“局長,審訊完了?”她一走進來,便問道。
“他們都沒有犯事,都是社會主義好公民,除了那些痞子,把他,還有那個女的都放了。”柴雪用局長的口吻說道。
“可是,那些人全都異口同聲的說這個人傷了許多人,還重傷了幾個。”小劉指著路海文說。
“我親自審問過了,他是個好人,沒有一點事,難道你懷疑我的辦事?”柴雪皺起了眉頭。
“沒有,沒有,我沒有懷疑局長的辦事。嗯,好的,我馬上就去通知他們放人。”書記員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她見識過這個美女局長發脾氣的樣子,敢跟市委書記叫板的人,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