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不語,隻是頹然的坐在地上,滿臉充滿了不甘與失落的神色。看樣子,這次的對戰對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很大,連夜皤的問話都沒有聽清。
夜皤明白他現在的感受,一個強者在遭到失敗後,心理所受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並沒有發怒,隻是淡淡的將剛才的問話又說了一遍。
這下,雷鳴算是聽清了。他抬起頭來,雙目無神的看著,“你問這個幹什麼?”接著,自顧的一笑,“我以前總以為世上的高手不過幾個,已經沒有幾個高手人物了,可是今天卻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是井底之蛙啊。一個被打敗的人,算不得高手了。”
這家夥怎麼如此承受不住打擊?看來以前一定是一帆風順慣了,沒遭受過今天的大敗吧。“你知道我是誰麼?”夜皤看著他的眼睛,悠悠說道。
雷鳴抬起眼睛,茫然的看著他,對了,打了這麼長時間,自己居然連對方叫什麼名字也還不知道呢。“不知道閣下應該怎麼稱呼。”
夜皤淡淡一笑:“夜皤,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什麼,你是夜皤!?”雷鳴頹然的臉上瞬間又充滿了驚訝的神態,滿臉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時間,臉上如四季一般,各種神情輪番出現。
夜皤見到他這驚訝的表情,也不做過多的口舌:“看來你知道我。”
雷鳴語無倫次起來:“你,你不是已經?”一時間,吃驚不已。
夜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已經在執行槍決的途中意外死亡了,是吧?”
“嗯。”剛嗯完,又連忙改口:“你,你怎麼?”
“天不絕我,我命大,死不了。”夜皤微笑,不過這絲微笑卻是令人渾身發冷,涼颼颼的感覺。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雷鳴除了驚訝的神色之外,並沒有過多的驚恐之色,而是舒了一口氣,仿佛放鬆了許多似的。
夜皤見他這神情,隻道是其中有問題,於是沒再說話,隻等下麵雷鳴自己說。
半晌的功夫,雷鳴才回過神來,“還好,你沒事就好。”
夜皤說:“怎麼,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頓了頓,雷鳴才道:“當初我也怪南宮先生那招太過陰毒恨,要殺一個人,盡可以堂堂正正的決鬥,何必要從背後捅刀子?當時我並不在濱海,否則一定會力勸南宮先生,不要做這種陰險的事。”
“南宮先生?”夜皤皺了皺眉,“南宮先生是共濟會的什麼人物?”
“這個。”雷鳴猶豫了片刻,“這個卻是我共濟會的內部秘密了,對不起,我不能透露。”頓了頓,又道:“對了,你怎麼到這來了?我看,你和共濟會之間應該有一段瓜葛吧。”
說道瓜葛,那還真不假,從大泉山的軍火事件,到濱海誅殺汪族偉,再到自己被“陰”進監獄,可真是如連鎖一般,一環套一環,中間的恩怨,哼哼,一兩句話還真是說不清楚。不過從雷鳴的話來看,好像不能與共濟會相提並論。
夜皤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說我和共濟會之間有段瓜葛,照這麼說來,你不是共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