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徐老看著芮昕薇,緩緩問道,當然,他不是和芮昕薇說,而是和夜魄說。
“嗯,任務完成的很順利。”夜魄走了進來,坐到床的另一邊,低頭深深的看著昕薇。
徐老歎了口氣:“我已經光榮退休了,來看看昕薇,一會就要走了。”
夜魄抬起頭,有些不解道:“退休?”
徐老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半晌,才道:“十年前,我就跟薇薇說過同樣的話,都這把年紀了,不想再繼續打打殺殺了,好好享受一下生命的餘暉吧。”
夜魄沒有說話。
徐老又道:“都已經十年了,我覺得你可以退出這一行了。你還年輕,不要把以後的青春都耗在這裏了,帶上薇薇,走吧。”
夜魄還是沒有說話。
徐老也沒在意什麼,“以後有空的話,也許會過來看看,至於其他的時間,我準備四海為家去,到處走走,感受一下祖先留下來的大好山河。我的本領你也全部學會了,沒有什麼再教你了。最後,我再教你一句話。”
“說。”夜魄說話了。
徐老正色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為什麼要這麼說。”
徐老搖了搖頭,道:“組織裏,組織與組織間,這潭水實在是太深了,隨時都有翻船的危險。”說著,站了起來,歎了口氣朝外走去:“早點洗手吧。”
門被拉上了,房間裏又隻剩下夜魄與芮昕薇。
夜魄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沒有什麼感慨。他低下頭,看著芮昕薇甜美的睡容,微微的笑了笑,又有些自責道:“微微,對不起,這次去了趟巴黎,可還是沒有找到能醫好你病的醫生,你不怪我吧。”(在巴黎,夜魄不光指揮了對黑手黨的戰略,而且還專門命人走訪了法國最著名的醫療機構和最有名的腦神經科醫生,但是仍然是找不到能治好芮昕薇病的人)
…………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看著芮昕薇甜美的笑容,夜魄也憨憨的笑了下,伸手刮了刮芮昕薇的臉蛋:“你這個小懶蟲,要睡到什麼時候去呢?”
他打開提進來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副已經裝裱好的畫,這是一副向日葵的畫,但卻不是梵高的那副。放到床頭,輕聲道:“這是我在巴黎一家畫廊買的,你應該喜歡這一副吧。”又笑了笑:“一個普通的青年畫家畫的,幾百歐元,梵高的畫太貴了,藏在博物館裏,我可買不出來。”
芮昕薇還是安靜的躺在那裏。
…………
在芮昕薇房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去玄風那,向他報告這次這次的巴黎之行。其實玄風早就知道了,他對夜魄的行動表示非常的讚賞,能不費一兵一卒,卻不戰而勝,這可是非常值得慶賀的。
夜魄對玄風的讚賞之情卻沒有什麼反應,待一切都交代完畢後,他又回到芮昕薇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