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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奉孝是如何說動陸家,摻入這一淌渾水的?”

“需要用什麼功夫麼?”郭嘉微微側頭,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偽,“審時度勢,世族可比寒門的小子們有眼神的多了。”挖坑多年的狐狸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爪牙,“江東多才俊,公瑾且說說今年的科舉,又要為吾主進貢多少人才呢?”

周瑜看著郭嘉,從笑聲的哼笑逐漸變成了仰天大笑:“你許給他們官位了。郭奉孝啊郭奉孝,瑜早該想到狡猾如你,從不會在乎手段如何的。”嘲諷的話語,在周瑜口中所述卻是誇獎之意,“隻可惜,你我未能同堂為臣。”

“是你不願,而非嘉不能。”郭嘉挑眉,“公瑾若是有悔改之意,能與公瑾為同僚,自是一樁美事。”他看著周瑜放在麵前的玉盞,如是說道。

“郭奉孝啊郭奉孝,”周瑜的笑聲小了下來,“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裏與瑜周旋。”他的手指在玉盞上來回研磨,“從傳國玉璽到那旨矯詔,你挖了那麼多的坑,就不怕路走多了,將自己也絆了進去麼?”

這倒是出乎郭嘉的預料了,他也不否認:“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王政十九年秦破趙,得和氏璧。後命李斯刻傳國玉璽,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上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秦亡,歸漢。王莽篡權時帝王年幼,太後擲璽於地,破其一角,後令工匠以黃金補之。”

郭嘉麵帶笑意的看著周瑜,示意他繼續說。

“靈帝熹平六年,宦官專權,袁紹入宮誅殺宦官時,玉璽失蹤。直至董卓作亂,玉璽才重現世人眼中。”他所說的世人是誰,郭嘉和周瑜都知曉,“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他如此重複,“私造玉璽,是死罪。”

“五龍啊,”郭嘉有些失望,“嘉還以為九龍方為尊貴呢。”

“雖民間有傳言,未顯尊貴刻九龍,你也留下了後人鐫刻的痕跡。”周瑜搖頭,“但五龍便是五龍,就連隨了一角都隻能以黃金補之,更莫要說再做加工了。若是想明白了這點,那矯詔也就沒什麼疑惑了。”

郭嘉哼了一聲,看著周瑜麵露欣賞:“的確,玉璽都敢換,更何況一錦血書呢。”他笑眼彎彎,抬手撐起了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周瑜,“說起來,你明明是有機會提醒孫權的吧,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你又如何知曉瑜沒有說呢?”周瑜伸手,抓住了放在台子上的酒壺,“瑜說了。”

他提腕,將酒水倒出:“隻是他並不打算聽而已。”

孫權和孫策終歸是不一樣的,孫策在知曉此事之後,決意用假玉璽去換兵將,重回江東。而孫權在知曉之後,卻假意被蒙騙,一意孤行以矯詔力圖進京勤王:“奉孝,並非所有人都與你一般,好運又好命。”

玉盞內盈滿了酒水,周瑜將酒壺放下:“謝謝你,”他舉杯對著郭嘉,“如此,後麵就要拜托給你了。”

“這就無趣了。”郭嘉坐直身,看著周瑜,“嘉當你是好友,以你的才華,主公定然會重用。”幽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你也可與嘉一般,找個理由脫身世俗。那孩子如今遁入凡塵,隻要嘉不言,便無人……”

周瑜打斷了郭嘉:“並非每個人都與你一般,好運又好命。”對著郭嘉遙遙一敬,“況且,奉孝你莫要框瑜了。”他露出了大仇得報的肆意笑容,“那些跟著你回許都的人,又有誰能夠落得好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