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繼續在箱子裏翻找,除卻找到幾個花色不同的錢袋之餘,一枚翠玉扳指格外醒目。
喜來將翠玉扳指拿起來仔細端詳,果然在扳指內側看到了有刀刻劃痕。與自己所猜測無異,這幾個錢袋和扳指一定是巷道內被殺的男人的物件。
“果然是他!”顧景琰抬眸看向喜來,喜來皺眉一言不發。
顧景琰見狀重新將箱子合了起來,對喜來說道:“帶上箱子回衙門,這個時候堵坊的人應該已經到了。”
喜來點了點頭,可是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
收拾好東西,三人出了屋內正準備離開,就碰到了廚子在後院內觀望著三人的方向,神色略顯慌張。
“怎麼了?”喜來疑惑道。
廚子揉搓著手,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看看你們在幹嘛。阿良,別打擾客人。”m..m
說著上前一把拉過喜來身側的阿良,像是有些緊張似的瞪了阿良一眼。
喜來刻意看了眼廚子,隨後眼神落在阿良身上叮囑道:“我說的話,你可記得?”
阿良乖巧的點了點頭,廚子撇撇嘴眼睛卻看向了顧景琰手中的箱子。身子微微一怔,卻沒躲過喜來的眼。
阿影快馬加鞭,拉著顧景琰和喜來往衙門趕去,剛進大門,就見前院齊刷刷跪著一排身穿黑衣歪瓜裂棗的男人。
喜來聳了聳鼻子,這些人身上的氣味與死者和周正身上相同。
黑堵場一般空間不大,加上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日夜聚集在一起自然臭味久久散不去。
“哎呦你們可算是來了,我一個文官哪裏問得了這些人的話,這種粗活還是留著你來吧。”陸歸遠見顧景琰來了,可算是鬆了口氣,上前一把拉著顧景琰說道。
顧景琰滿臉的嫌棄,一把甩開陸歸遠像是嫌棄他手髒似的擦了擦袖子。一旁的彭知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著二人。
“將屍體抬出來,傳周正!”顧景琰冷冷道。
彭知縣聽聞立即衝手下喊道:“快!快去!”
不多時,周正就被捕快押了上來,不同於之前喊冤,見到麵前跪成一排的人,下意識低下頭哆哆嗦嗦不敢直視。
另一隊人也將屍體抬放在了一旁。
“你們有誰這幾日在堵坊見過他?”顧景琰冷冷開口道。
堵坊的人抬頭看了過去,一眼便認出了周正指著他道:“這不是周正周大爺麼!”
“是啊,他經常來玩的。”
“沒錯,還欠了咱們錢呢!”
堵坊的人紛紛指出,周正的頭越埋越深。
顧景琰聽聞繼續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誰見過他?”
堵坊的人左右看了看,回憶了一番後,竊竊私語,像是有些想不起來的樣子。
突然最後跪著的一個小哥抬頭道:“我在牌九那一桌,好像見過周大爺一眼,不過後半夜就沒瞧見了。”
周正低著頭一言不發並不敢回應。
“牌九那一桌?”喜來疑惑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喜來,喜來猛的抬頭道:“那死者也是在牌九那一桌!我檢查過他的手上有些許油垢,一直不明白是什麼,現在想來應該是摸牌九留在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