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大家輪番的進酒,朱通天也是不拒絕,一番海喝之後,整個人就是醉成了一灘爛泥,好在沈靖被晾在了一邊無人問津,要不然以他的個性,怕是也會忍不住多喝幾杯,那麼今晚就不知道該怎麼招魂了。
“這可怎麼辦,朱大師醉成這樣,還能招魂嗎?”等到酒足飯飽,眾人才是想起來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而他們心中的大師卻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打著重鼾還流著口水,看這樣子,就算是天亮了也未必能夠醒的過來。
“各位鄉親父老還請放心,師傅早就已經把這招魂之術傳給了我,所以他才毫無顧忌的喝酒,要不然他是滴酒不沾的!”沈靖自然是隻能幫他留個好印象。
村民們雖然不怎麼滿意,卻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剛剛太激動,沒把持住,就把這朱大師灌成了這樣,眼下隻能希望這剛收的徒弟能夠得到他的真傳。
沈靖讓村民準備了一隻黃雞,一些白米,一瓶自釀的米醋和黃酒,還有一捆紅線,又以人太多會嚇著王大膽的魂為理由,隻留下了王大膽的妻子和父母,以及幾個村裏的青年人。
“鈴鈴鈴~”鬧鍾聲響起,子時已經到來,在場的人都是將目光集中到沈靖的身上。沈靖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雞頭,將用米醋和黃酒浸泡過的白米塞進了黃雞的嘴巴,又取出了一張符紙,在上麵寫上了王大膽的生辰八字,口中默念了幾句,就是將它一塊塞進了黃雞得嘴裏,然後又將紅線綁在了黃雞的脖子上。
說也奇怪,這時候將這黃雞放在了地上,它既不跑也不叫,隻是乖乖的站在地麵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小兄弟,這樣就可以了嗎?”王大膽的妻子似乎還是有點不相信沈靖,畢竟沈靖還未展露過任何能讓他們信服的本事。
“大嫂,你放心吧,待會兒隻要你們聽我的安排,我保證你男人可以再次生龍活虎的!”沈靖安慰道。
未等他們在多問,沈靖就是取出了桃木劍,又在桃木劍上穿了一張符紙,隻見他輕輕的在雞頭上敲了一下,口中念叨:“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呸呸呸,念錯咒了,這是超度咒,記得太多了,容易弄混,嗬嗬,尷尬尷尬。”
聽的沈靖居然念錯咒,眾人都是一頭的黑線,而王大膽的妻子和父母更是心都涼了,看來這朱大師收的徒弟不靠譜。
“謹請天陰陰地陰陰,左吊左走右吊右行,陰兵來到處,可叫地神行,聽吾指令,吐雲霧法騰空飛行,直入家中,作弄叫魂,三魂七魄禁在地獄受罪,顛來倒去心神不定,迷亂不知自己,天地豪鬼叫魂降來臨。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咒語剛是念完,那黃雞就是突然睜開了眼,眾人居然是能夠在這黃雞的眼神之中看到恐懼。
“王大膽,王大膽!我奉陰山老祖赦令,召你問話!”沈靖一手拉著紅線,另一手手指成劍狀,指著黃雞。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黃雞居然是張開了嘴,而發出的聲音不是別的,正是王大膽的聲音,“大師,救我,救救我!”
“我問你,那天晚上,你究竟看打了什麼!”
“大師,那天晚上,我想獨自去山上看看究竟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祟,可我轉了一圈都是沒有任何發現,就在我打算回來的時候,卻是聞到了一個惡臭,於是我循著惡臭找去,我看見……我看見一個黑影,借著月光,我看見他有很長的獠牙,有一雙血紅的眼睛,當時它正在啃食我們村上剛死去的村隊長的屍體!我太害怕,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過去了。”
聽到王大膽的訴說,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不到自己住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妖怪,當下都是將希望寄托在沈靖和朱通天的身上了。
“王大膽,你肉身和魂魄分開了,我現在招你魂入肉身,你可願意?”
“大師,我願意,我願意!”
“好,待會兒你聽到你妻子和父母叫喚你,你便閉上眼睛不顧一切向前衝,別管路上有任何其他聲音叫你都不要回頭,你可明白!”
“大師,我明白了!”
交代了一切之後,沈靖便是鬆開了黃雞脖子上的紅繩,任何黃雞在原地盤旋,又將用米酒和陳醋泡過的白米給王大膽的妻子和父母,讓他們一邊撒白米,一邊叫王大膽的名字。
“大膽……大膽誒,你快回來……你老婆和爸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