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安陽市的幸存者都已經轉移,兄弟們恐怕回不去了!”一名身著綠色軍服的男子對著耳邊的對講機黯然的說道,說完便直接將對講機扯了下來,舉槍瞄準了前方。
他的麵前是一麵兩米高的圍牆,男子通過圍牆之上幾十個沾染著鮮血的窟窿,可以勉強看見牆外的情況。
圍牆之外,一個粉色的人影正緩緩的走向圍牆。男子對著那粉色的人影,死死的扣下了扳機。子彈穿透牆壁,射向了那個身著粉色鎧甲的男子,卻根本無法傷他分毫。
一條銀色鎖鏈穿透了一麵厚實的圍牆,直接射向了正在瘋狂開槍的士兵的胸口。男子依舊死死的扣緊扳機,直到射出彈夾中的最後一發子彈,可是卻依舊無法消滅敵人。鎖鏈毫無阻礙的穿透了他的胸口,又快速的收縮回去。
空洞的胸口噴射出大量的鮮血,男子兩眼迷茫的繼續扣動著步槍的扳機,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滑下。
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男子原本緊握步槍的雙手,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氣一般,瞬間垂了下來,步槍因為失去了控製掉在了地上,而後男子的身體向後踉蹌了兩步,便重重的栽倒在了另一名軍人的屍體上,身體抽搐了片刻便失去了生機。
而在他們的旁邊還有數十具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有著一個致命的窟窿,並且他們無一例外皆是身著綠色軍服的華國軍人。
“趙龍,趙龍!收到回話!該死,老子命令你回答我!”一架盤旋在高空的軍用直升機中,一名少校頭銜的男子,正對著對講機瘋狂的嘶吼著。
“隊長,趙龍他們.....是不是.....犧牲了”在他身旁的另一名軍人,低聲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被悲傷,一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砰”少校一拳砸在了哭泣士兵的臉上,“哭你瑪個比,趙龍這孫子精的跟猴似的,怎麼可能這麼死了!”雖然他這麼說,可是已經泛紅的眼眶卻表達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趙龍他們,已經回不來了。
“隊長,隊長”就在少校黯然神傷的時候,對講器再次發出了聲響。少校激動的拿起對講機,急切的吼道:“趙龍,你沒死啊!”
“隊長我是3連長安誌國。”對講機那頭的回答讓少校有些失落,調整了一下狀態,少校嚴肅的詢問道:“安誌國,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很糟糕,掩護撤離的2連並能拖住怪物,他已經追了上來。我留下1排進行阻攔,卻也無法拖延多久。如果他再追上來,就隻有我留下來阻擋他了。”對講機中的聲音十分的淒涼卻又異常決絕。
少校原本已經十分悲傷,在聽到安誌國的話後,徹底的崩潰了。“該死的安誌國,你給老子好好的回來!”
“我也想啊,可是小安子這次恐怕無法服從你的命令了。”一輛軍用皮卡之上,一名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對講機,看著數百米外正在快速接近的人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可是很快這似苦笑卻變成了猙獰的狂笑,“草踏娘的,老子就不信這家夥真的打不死。老劉停車,二排的跟老子去宰了這個家夥,給一連,二連,還有一排的報酬。”
“對宰了這個娘娘嗆。”皮卡長的士兵皆是滿臉決絕,雙手緊握著製式的步槍。
皮卡快速的停了下來,士兵迅速的下了汽車。連長安誌國最後一個走下了汽車,看著縮在汽車角落正瑟瑟發抖的少年,安誌國歎了口氣。對著司機老劉說道:“帶著這小子追上其他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