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並沒有對我爸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反正自己現在光棍一個,正好有個伴,嘿,可別誤會我是同性戀,隻是純粹的孤獨久了無聊而已。
我問我爸說,“任伯的兒子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
手機上接著傳來我爸的聲音,“具體叫什麼我倒也清楚,隻知道他小名叫二牛,他明天坐火車過去,你拿筆記一下手機號碼。”
我應了聲好,等我記好後呀才發現這二牛的手機號碼挺搞笑的,“1859454250”念起來就是“要吧,我就是二百五”我估計這二牛肯定得罪人家手機卡辦理的,要不然也不會整這個。
跟老爸嘮嗑幾句後就掛掉手機,我心裏想著明天要不要請個假去接二牛兄弟,腦裏不由得浮現出一個類似王寶強農民工的草根形象,覺得二牛應該符合吧!
這樣想著,一陣困意感襲來,我拉下燈繩,房間裏頓時一片黑暗,蓋起被子蒙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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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大早,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麵照了進來,停落在鐵欄杆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由於我的手機向來都有設定鬧鍾,所以我七點就起來了,給廠裏一個平時經常跟我去喝酒聊天關係不錯的管事李哥發了條短信,請一天假,我並沒有這麼早給人家打電話,怕吵醒他,畢竟現在還隻是七點,估計還在被窩裏暖和睡大覺呢。
洗漱完畢後,我下樓買了一份包子配豆漿,坐在街邊椅上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點,一邊看著那些一個個恨不得全身都不穿的女郎從我眼前經過,‘嘿嘿,真是大飽眼福,嘖嘖’我抹了一把口水,不理會她們投來鄙夷的目光。
將殘餘的殘羹剩飯塞進垃圾箱,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抬起頭呈四十五度角,正在掃大街的歐巴桑不合時宜地揮動掃把,帶起一陣風,吹亂了我額前的劉海,陽光傾灑在臉上,我露出微笑,時間仿佛永遠定格在這個瞬間。
就在我還沉浸在對眼前事物的美好幻想中的時候,迎麵飛過來一張廣告貼紙,“啪”的一下貼我臉上了,拿起來看,上麵寫著“老中醫專治不育不孕,包醫花柳痔瘡等疑難雜症,聯係電話138xxxxxx”
我呸,罵了一句“真掃興”反手將紙塞到垃圾箱,走回自己的居住小平房玩起電腦,就由於我沒怎麼運動,不會消耗太多的體力,所以午飯並沒有吃,準備留到晚上接了二牛在一起吃飯。
就這樣一直玩到四點多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顯示號碼最後幾個明顯數字‘250’就知道是任伯的兒子二牛了,接起來聽,聊了幾句,他跟我說還有十分鍾就到了,讓我去火車站接他,簡單問了一下他身上什麼特征,穿什麼衣服後就掛掉手機。
我從抽屜裏麵拿出隻有放幾百塊的錢包,就下樓搭個計程車直奔火車站。
火車站離我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坐車也就七分鍾的時間,下了車,我走進一家小賣鋪買了兩瓶山寨版雪碧‘碧池’後,蹲在畢竟涼爽的位置等著。沒過多久,我就看到站口湧出來人流,一個個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袋,爭先恐後地衝出來,最前麵的一個男的身上套著綠色大棉襖,整個人弄得嚴嚴實實的,一邊跑還一邊擦汗。我就笑了,這傻逼居然夏天還穿那麼多,也不怕悶出病來,估計接這種家夥的也是一貨色吧。